自从齐麟将肥遗斩杀后,吴雪明几人再看他的眼神就完全变了。对于他突然发难杀死肥遗,在队伍里也是好坏参半。
叔孙通认为齐麟太过迂腐,肥遗虽然是异兽但既然被上甲微驯养成了吉兽就应该区别对待,再维持原来的想法显得学宫学子都不懂什么是开明。
贾谊倒是很佩服齐麟胆魄,当天晚上就敢去杀上甲微饲养的异兽,现在西荒局势非常混乱,谁知道这肥遗会不会也会凶性大发呢。
肥遗被杀的消息没有在西荒引起想象中的惊动,现在局势都是自身难保,乱世之中,人命如芥,又何况是一头妖兽。
就这样又过了十多天。贾谊的周游先后经过了小华山,英,竹,太华,符禹,石脆,浮,羭次等。
一路上也是平安无事,齐麟也顺便又杀死了赤鷩,嚻(xiao),貜如,兕犀等罕见凶兽。
慢慢的,吴雪明看着齐麟的眼神越发忌惮,说话都不愿意和他说了,在他眼中,这个师弟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大部分异兽,修士连碰都不是很想碰的,可是他专门盯着,只要当地听说有什么异兽传言就一言不发将其杀了。
不知不觉齐麟也多了一个‘异兽武者 ’的绰号。
这一天。
贾谊一行人来到了朝歌。
朝歌。
殷商的都城,曾是西荒最繁华的大城,用万国来朝形容毫不为过。这也是齐麟唯一熟悉的一座城市,当年朝歌开万兽无疆幡,就在这,他经历了人生中最大的一次危机。
也是在这,他经历了一次重大转折。
如今故地重游,城市却已经是面目全非。
偌大的都城已经是残垣断壁的状态,大部分尸体都被野兽吃净,只剩下白骨。
破烂的大门在寒风中发出犹如哭泣的声响,让这座死寂的城市更显得寂寥。
贾谊是执意要来朝歌的。
作为西荒繁华的中心,哪怕已经毁于一旦,贾谊也觉得不能错过。
绮里季却是露出了担忧,刑天,帝辛等人还不知道藏在西荒哪个地方,而这朝歌曾是西荒气运中心,吸引了很多神名,如果刑天,帝辛回到朝歌就危险了。
进入城里,齐麟走在街上脑海里又想起当初走进朝歌的一幕。
以前因为一直奔波在修炼,逃命,战斗的路上,自己无暇去想着过去,可是当有机会周游列国,静下心来时候,回忆的画面一旦涌上脑海,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一种晕眩感。
这感觉就好像此时此刻就在梦中,他随时都要醒过来。
察觉到这个‘如梦初醒’的想法,齐麟也是惊出冷汗。
贾谊看到齐麟有点不太舒服,于是提议先休息一下。
斗拱飞檐,雕梁画栋的宫廷楼榭不计其数残缺躺在地面上,每一栋建筑都是一个故事的开始。
几人参观着朝歌,绮里季向贾谊介绍过去朝歌种种辉煌。
很快就来到了朝歌最大的宫殿——鹿台。
不过没想到鹿台上已经停放着一辆七香车和七色龙舟,赫然是进入西荒时候碰到飞天门众人。
飞天门的门主紧那罗正在香车上休息,十二名天女在旁弹奏歌舞,一刹那间,鹿台仿佛回到了当年朝歌夜弦的景象。
贾谊早就领教了飞天门的本事,知道这些西方教天女可不好对付,根本无心在鹿台停留。
齐麟不以为然,话说当年他就在鹿台底下亲眼看着帝辛发号施令,颐指气使。还记得当年有部族弟子因为迟到而被车裂卫分尸而死。
“施主,又见面了呢。”紧那罗甜美笑着。
“看来施主和西方有缘。”
“我觉得是紧那罗姑娘你和我有缘。”齐麟眨了眨眼。
紧那罗十二天女听到这轻浮调戏的话立刻露出不悦,歌舞都有些杀机,齐麟听了出来,不由莞尔。
“听说阁下似乎很喜欢猎杀异兽,就连上甲微饲养的肥遗都杀了,替天行道吗?”
“姑娘消息可真是灵通。”
“学宫学子猎手异兽,周游列国,现在西荒无人不知。在这些人里,妾身看也只有阁下才有这个魄力。”
“不过不知道阁下如此猎杀异兽灵魄是想干什么?”
“西荒现在还在劫难中,少一个作恶的异兽总没坏处。”齐麟耸了耸肩。
“说的是。第一次见到阁下时候,阁下不知是什么心法竟然能抵御妾身飞天门的‘天花乱坠满虚空’,妾身能知道吗?”
“只是在学宫学了点浩然正气。”
“是吗?阁下愿不愿意和妾身赌一次呢?”
“怎么,西方教也喜欢赌吗?”齐麟揶揄的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