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央央忽然很好奇:“猎猎的大名叫什么?”
年猎猎,年猎,这么怪,怎么听,都不像小家伙的大名。
年北琛没有立即回答她,她暗暗的想,这家伙,不会连自己亲生儿子的名字都给忘了吧?
就在席央央这么想年北琛的时候,年北琛终于开口了:“年任他。”
任他?
席央央随口说了一句:“任他桃李争欢赏,不为繁花易素心。”
年北琛本来有点小怨念的,两个人不睡觉聊天,她又聊猎猎。
然而,席央央这话一出,他到是一诧:“你居然知道这个诗?”
“冯子振的《西湖梅》吗!”席央央开玩笑道:“哎,你不要小看我的才华哦。”
年北琛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是,是,我不小看。”
猎猎的大名,确实是来自这句诗。
猎猎出生后,年大同给起了小名,来自于李重元的《忆王孙 夏词》。
风蒲猎猎小池塘,过雨荷花满院香,沈李浮瓜冰雪凉。】
当时,猎猎被抱回来的时候,他看到了窗外的铺满荷叶和荷花的荷塘,就先到了这句。
猎猎的大名,他就留给了年北琛来起。
他想着,年北琛还没来得及给猎猎起名呢,哪里舍得离开呢?
后来,年北琛真的活过来了,一边嫌弃着“猎猎”这个小名不好听,一边又给猎猎起了一个更难听的大名——这是猎猎长大后,自己嫌弃自己的名字时说的。
席央央还是不放心猎猎,最后拖着不情不愿的年北琛回到了主卧,陪着猎猎一觉到天亮。
猎猎醒来,左边是年北琛,右面是席央央,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掩都掩不住。
一早上高兴的啊,平时总爱窝在角落里的孩子,难得的,穿上了衣服后,在年北琛家跑来跑去,见到门都要打开看一看,好像在巡视自己以后要住的地方似的。
年北琛的脑海里一冒出这个念头,就觉得恐怖,赶紧打住了。
他可不想猎猎这个电灯泡一直呆在这里。
但,猎猎呆在这里也有一个好处,席央央为了让他吃的好,特意早起准备了丰盛的早餐。
猎猎坐在椅子上,一边吃着烤面包,一边晃悠着小细腿,一见年北琛朝自己投来嫌弃的眼神,就指着不远处的菜,让席央央喂他,然后趁席央央不注意的时候,就冲年北琛投去挑衅的眼神。
年北琛长这么大,一直都是他把人气得要死,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吃瘪。
偏偏,这个家伙还是他亲生的,他不能把他怎么样,更不能当着席央央的面把他怎么样。
但是,年北琛也不是受了气就不知反驳的人。
他看着猎猎,皮笑肉不笑,跟席央央说:“一会儿我们就把猎猎送回去吧,我们俩都要上班呢,没人照顾他。”
席央央舍不得猎猎,但是,他说的也是实话。
今年,她要去繁艺,参与电影的后期制作。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