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运想了想，慢条斯理地说，“就是梦到自己回到了小时候，但是发生的事情，却完全记不得了……”

吴爱爱听得认真，正要问清楚具体情况。

此时，胡笑的乐队一曲唱毕，台下掌声雷动。

忽然，郝运和吴爱爱的手环同时震动，耳边传来段未然的声音：“紧急情况！请各位探员速回局里！杨立姗在医院发狂伤人，杨立德当场死亡！”

二人脸色陡然大变，立马起身匆匆向胡笑告别后离开。

冬春交际，明德市的空气中漂浮着浓稠的白雾。

往来的行人大多戴着口罩，形色匆匆。

医院门口设立了空气质量实时监控仪，仪表盘上一片深红，SO2、NO2、PM10、PM2.5 等各项指数均已爆表。

一旁，是一个公益口罩发放点，招牌上写着关爱生命，关注呼吸健康 。

郝运和吴爱爱一前一后走下车，来到医院门口。

周黑丫的摩托车也停在门口，小卞在摩托车旁等着郝运和吴爱爱。

吴爱爱表情凝重问，“现场什么情况？”

小卞重重叹气，“据说杨立姗昨晚突然发病，再次发疯，最后甚至挣脱了镣铐。”

吴爱爱和郝运同时倒吸一口冷气，他们是见到过杨立姗发疯的样子的，不是一般的恐怖。

“唉，最后杨立德当场被杀，杨立姗跳窗逃走，现场无比血腥。”周黑丫来门口接众人，把具体情况补充了一遍。

“怎么会这样！杨立姗把他哥哥杀了？不是说病情都稳定了吗？”郝运震惊不已，从昨夜起开始的不安越发强烈起来。

这时，医院门口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拦住他们，打断他们的谈话。

“你好，关注空气质量，关爱呼吸健康。”医院工作人员主动递上免费口罩。

周黑丫嫌弃地看了一眼，摆摆手说，“Thank you，我从来不用免费的东西。”

小卞赶紧上前一步，笑嘻嘻地说，“我要我要！给我拿一个！”

工作人员递上一个口罩，小卞欢天喜地地接过口罩戴上，然后跟着众人径直往医院里走。

医院病房的地上躺着杨立德的尸体，曾经温文尔雅的杨医生，如今脸上布满爪痕 ，血肉模糊，脖子那一道深邃伤口，正是致命伤。

郝运心情压抑至极，像是被一块大石压着，闷得透不过气来。他缓缓将白布拉上，盖住了杨立德的脸。

吴爱爱看着郝运沉重的样子，轻轻握了握郝运的手，安慰他说，“别太难受。杨医生是被直接划破了喉咙，死前应该没什么痛苦。这件事谁都不想的，不是你的错。”

郝运回握住了她的手，却依旧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