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运一愣,急忙把吴爱爱和自己的酒都干了,侃侃而谈,“那太好了!我还有很多朋友要买货,以后咱们一定要长期合作。”
坤沙大姐上下大量郝运,幽幽来了一句,“你喝了酒倒没什么变化。”
郝运哈哈大笑,掩饰紧张,“我号称千杯不醉。”
坤沙大姐阴沉沉地说,“我这杯是威士忌,你那杯加了黄货,也就是雄黄 35 号。任何妖怪喝了都会现形,你却毫无反应。只有一个解释,你不是妖怪!”
说着,刀疤脸扔了一只昏迷的哈士奇在地上,“这妖一路跟来,在库房门口被强仔撞见,妖管局缉酒组的!”
刀疤指向郝运和吴爱爱,愤怒地说,“这两个人肯定也是!”
吴爱爱推开旁边的看守,拉起郝运的手,朝着大门跑去,可是却被刀疤脸一脚绊倒。
紧跟着,四五个大汉一拥而上制住吴爱爱。
刀疤脸朝郝运走来,郝运攥起两个拳头反击,却被刀疤脸单手制服。
不一会儿时间,两人被五花大绑起来,扔进了地下室。
坤沙冷冷地说,“我真是见不得这种场面。”
十分钟后,厂房的地下室里,吴爱爱两人听到门外的议论声。
一个小弟说,“你听到了吗?坤沙大姐说她见不得这种场面。”
另外一个小弟答,“又要丢进烤箱了吧。”
吴爱爱用力,尝试挣脱绳索,很牢固。
郝运沮丧地说,“领导,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
吴爱爱用力摇头,“不会的,总局一直关注这案子。”
郝运保持悲观,“也许等他们来了,我们就被烤熟了。”
吴爱爱仍在尝试挣脱。
郝运怔怔地看着她,眼底满是温柔,“不过要是哈探员没露馅,今晚咱们这事就成了。领导,您今天的表演堪称惊艳,奥斯卡级别的。”
吴爱爱心头微动,“近墨者黑,跟你待一起这么久,多少还是学会点坑蒙拐骗。 ”
郝运苦笑起来,“那不能叫坑蒙拐骗,我过去是以开店为生的,必须得让顾客时刻如沐春风。”
吴爱爱愧疚自责地说,“也许我当时不去你店里,你就不会被卷进来,还在当你的无良兽医,照顾着四爷。”
郝运笑着说,“领导你忘了,摄魂蜂案是我主动回来的。我喜欢待在妖管局,不会后悔的,您别往自己身上揽。”
忽然吴爱爱眼前一亮,忽然靠近他,忐忑地问,“郝运,那你喜不喜欢我?”
郝运腾得一下子脸滚烫无比,心脏漏跳几拍,“领导您喝醉了吧?我们都快死了?你还在意这个?”
吴爱爱坚持,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瞬也不瞬地看着他,满是期待,“就是快死了,我才要问的。”
郝运有些犹豫,心情矛盾至极。
吴爱爱吼道,“快说!你说了我就会心跳加快,就能变身解开这绳子了。”
郝运为难,“领导,要不我骂您两句,是不是效果也差不多?”
吴爱爱表情凝住,心底难受得快无法呼吸,“郝运,不就是一句我爱你吗?有那么难吗?”
郝运狠下心来,正色说,“领导,大家是兄弟,有些话一定要说清楚。”
郝运掏出手机给吴爱爱看,上面是他编的短信,“这就是我的回答。我一早就想好了,只是没机会告诉你。大家是好哥们、好同事,没必要搞得这么难看。对不起,我真的不喜欢你。”
吴爱爱脸色瞬间一片苍白,她怔怔地看着短信,眼底有水汽氤氲开,“那……你天天送我红牛……”
郝运硬着心肠说,“那是盼着你变身,我方便逃走。”
吴爱爱的视野变得模糊一片,嗓子滚烫得发痛,“那……你每天都跟我身边。”
郝运不敢看她,心里难受得像是被扎了一把刀子,“因为我怕离你远了被电!”
吴爱爱终于撑不住,彻底崩溃,眼泪决堤,“可是!你救过我的命!”
郝运眼眶也红了一大圈,他偏开头,不让她发现,“你怎么那么笨!那天就算是小卞,我也会救。”
吴爱爱满脸都是破碎的泪水,声音颤抖,几乎是在哀求,“郝运,这都什么时候了,要进烤箱了,你连一句我喜欢你都不愿意说,你这么讨厌我吗?”
两人对视。
郝运铁下心肠,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抱歉,之前的事让你误会了。”
吴爱爱沉默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七魂六魄。
这时坤沙手下进来,将两人拉了起来。
刀疤男把两人押到烤箱前。
坤沙大姐怒道,“你又忘了给他们喂酒了!醉过的鸡鸭鱼蟹,才更好吃!”
刀疤男连忙点头称是,拿出两个瓶雄黄 35 号酒,给两人强制灌下。
吴爱爱大口饮酒,喝着喝着,她的身体变化膨胀,挣断了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