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季林冉只要一想起那些无助的女人所遭受的一切，她的心里就抑制不住的恨意，如果，不是她傻了，自闭了的话，她的下场，恐怕跟那些女人没什么不同！

如果她真的变成了那样，生不如死的苟且偷生，还不如死了痛快！

真的死了的话，他要去她坟头道歉么？即便如此，对她而言，又有何痛痒？

邓明允脸色一僵，瞬间静默了下去，半响点点头：“是啊。”

语气里满满都是无奈和惆怅。

季林冉看着帝少焱，帝少焱抬眸看向邓明允：“有些事，努力过了就好，至于结果，还是顺其自然得好。”

邓明允无声得点头，脸上却是一片黯然。

帝少焱也不废话，抱着季林冉转身离去。

两人走出了医院，帝少焱将季林冉放到了车子里，季林冉神色有些莫名，想着邓明允的样子，有些无奈：“邓明允还算有医德，却是独孤明的徒弟，可惜，他不是独孤明的儿子，改变不了独孤明的决定。”

帝少焱轻笑：“他即使是独孤明的儿子，也一样改变不了独孤明的决定。不过，”帝少焱轻笑：“‘如果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么？’恩？这句话，甚是耳熟啊！”

帝少焱看着她有些情绪低落，开着玩笑逗着她。

季林冉却情绪不高：“对了，之前医院那么多白血病的小孩子，解决了么？”

帝少焱点头：“目前已经控制住了局势，增加的数量没有那么迅速了，已经控制住了源头。”

他也想到了之前那次惊心动魄，还好……

季林冉点头：“还是独孤明造成的么？”

帝少焱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他的实验危险很大，很多禁忌药品都用上了，然后尸体丢在了瀑布周围，瀑布的水被污染，瀑布下流居住的人，饮了被污染的水……而小孩子抵抗力差，所以就先发病了！”

季林冉脸色沉了下来：“独孤明，老天收了他都是便宜他！”

咬牙切齿的声音，带着对独孤明的憎恶和毫不掩饰的恨意。

“好了，别想了，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帝少焱伸手拍拍季林冉的肩膀：“而且，这件事，自然会有人去处理。”

“谁？你已经派人去了么？”季林冉眼底闪过一抹希望，只要一想起那些绝望的目光，她就坐立难安，心绪不宁，整个人都难以安静下来。

帝少焱摇头轻笑：“我可没那么伟大，警方的人才比较光明正大，我不过是推波助澜了而已。”

帝少焱眼底闪过一抹冷，从知道敬少然的身份，他就已经吩咐了下去，让暗中的人尽可能得帮助他早点完成任务，而他的人，自然也不会曝光出来。

敬少然出手，要比他名正言顺得多，毕竟敬少然代表的人是警方。

季林冉点点头，脸上放松了一点，只是脸色依旧沉默。

“怎么了？不开心？”帝少焱在红灯的时候，侧过头看她。

季林冉的手，放到了大腿上：“你说，我如果一直就这样下去了，怎么办？”

帝少焱语气平静：“凉拌（办）。”

季林冉眼底闪过一抹难过，他就这么事不关己么？

帝少焱看着季林冉明显伤心的样子，叹口气，一手掌控方向盘另外一只手却抓着季林冉的手，轻轻安抚：“冉冉，你能醒过来，我就非常开心了！其实，我已经做好了，你有可能一辈子不醒来的准备！”

他的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感激：“所有，你能醒过来，我已经非常感激。”

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她就那么睡下去……

不过才一个月的时间，他仿佛过了五十年一般的漫长。

尤其，眼前看着她茫然没有焦距的目光，他的心里就仿佛插了一把刀一般，疼痛难忍，虽不致命，却时时受着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