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辈子所犯的错确实罪不可赦，可这辈子的何其无辜？

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她给记恨上了，因为她的记恨，他所有的报复理想都注定了只能成为泡沫。

虽然他这辈子还想像上辈子一样故技重施，但她和南辰因为重活一世的缘故，全都没有按照上一世的路走。

这样一来，轩辕决的路也会改变，只要有她和南辰在，轩辕决这辈子注定了只能做个王爷。

虽说，这辈子的轩辕决也可恨，但是却没有可恨到该被五马分尸的地步。

“你为什么恨本王？”轩辕决见沐长安不像在撒谎，便开始提问第二个问题，“你不要拿你恨本王只是因为看本王不顺眼这样的理由来搪塞本王！”

沐长安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思绪飘荡到了上一世，她眼底的恨意就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来，“因为你可恨！”

“本王可恨？”轩辕决认真的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为，“长安，起初本王靠近你想娶你为妻，确实是为了能够得到沐将军的支持，那个时候是本王混蛋，本王也承认……那个时候的自己着实可恨！

可是，本王看得分明清楚，你对本王的恨意可不单单是因为这件事情。”

“不是因为这件事情，那你觉得是因为哪件事情？”

沐长安冷笑着看着他，她还不信他能把上辈子的事情都翻出来！

轩辕决见沐长安并没有打算说实话，他将那些支离破碎的梦境努力的拼凑整齐。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道：“长安，本王这段时间经常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本王十分不解，那些事情本王压根就没做过，可是在梦境里边，本王却像是做过千万次一样。”

沐长安听到这话，瞳孔微缩，却没有说话。

轩辕决将她的神色变幻尽收眼底，继续道：“在梦里，本王梦见你死得无比凄惨，本王与沐九幽和司马流星成婚了，并且……”

“你……你……”听着轩辕决的描述，沐长安眼底的恨意又渐渐地显露出来，她咬牙切齿的对轩辕决道：“九王爷，难道……你觉得那仅仅是一场梦吗？”

“不是梦还能是什么？”轩辕决不以为然，眼睛却一直盯着沐长安，“难不成……本王梦境里的那些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

沐长安听到轩辕决这话，眼角眉梢都是冷眼。

那些事情何止是发生过？压根儿就是发生过许多次！

每当午夜梦回的时候，每当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她总能想起上辈子凄惨死去的事情，总是无法释怀上辈子南辰死掉的事情！

“对于有些人来说，那只是一场梦，譬如你九王爷！”沐长安死死地盯着轩辕决，“可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那是一场永远都抹不掉的噩梦！譬如我！”

沐长安说得清清楚楚，轩辕决哪里还会不明白她的意思？

“所以，那些梦就是你恨不得将本王千刀万剐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