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说,他时刻对老皇帝保持戒备之心,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着了老皇帝的道儿!
虽然他十分乐意为轩辕逸打江山,为轩辕逸这个弟弟当马前卒,甚至因为他而被人利用,他都不介意。
但是他可不会任由老皇帝摆布,老皇帝既然想将他变成傀儡,他自然不能让他失望,所以便装成一副成了傀儡的模样。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手下真正的叛徒竟然冒了出来,现在这马车这般颠簸,怕是想要将自己弄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弄死呢!
独孤离君斜靠着马车内壁,嘴角勾起一抹冷冽又玩味儿的笑容,心中暗暗道:“老皇帝啊老皇帝,这一切可都是你逼我的,我本不想这么早弄死你,可现在你这么迫不及待的出手,那我也只好委曲求全的找南王联手送你下黄泉了!”
马车外,驾着马车的流云根本不知道坐在马车里的人根本没事。
而他之所以任由他驾着马车送往别处,不过是想将计就计假死,并且处理一些事情,顺便将所有的奸细都揪出来罢了!
因着永乐侯府马车的标志,流云驾着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城,出城后他又驾着马车东拐西拐,最后在一处山谷密林处停了下来。
独孤离君见马车停下,眼底的冷笑更甚。
还真是迫不及待呢!
流云从车夫的位置翻身下来,站定后,眼底闪过诡异的光芒,“主子,到了,您可以下来了!”
独孤离君没有说话,却悄悄端正了身子。
流云像是才想起独孤离君‘痴傻’了一样,极为反常又有恃无恐的呵呵笑道:“抱歉,主子,属下已经忘了你傻了。”
他说到这儿,略带嘲讽道:“我怎么能奢求一个傻子听懂我的话,并且自己下来?”
不远处,轩辕逸刚刚赶到,就听到了流云的话,怒从心生。
他朝着下属使了使眼色,若是流云动手,他们要第一时间放箭弄死他!
流云丝毫没有察觉到远处升腾的杀意,开始宣泄他对独孤离君这么多年来的不满。
“主子,我本不想对付你,我本想永远追随你,可是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流云隔着马车的车帘,情绪起初十分复杂,可最后全都化为了恨和怨。
“我和流离同样是与你一起长大,同样忠心耿耿为你办事,可是你却偏心得没边儿,你回燕京让流离跟你一起回,却将我留在边疆那苦寒之地。”
“我曾以为你待我和流离是一样的,可是从那件事之后,我才知道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公平公正。就算我和流离同样效忠于你,你依旧心里会有取舍。”
流云说到这儿,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别人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又有多少人清楚的意识到手心和手背的差别?手心和手背虽然都在手掌上,但是手心和手背也有肉多和肉少的区别,不是吗?”
“…………”
独孤离君坐在马车内,静静地听着,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流云在马车外细细数落了他许多的不满,越说情绪越激动,越说越愤怒。
直到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他将渐渐停下,撩开马车前面的帘子,将独孤离君扯下了马车。
两人平稳落地后,流云冷声开口,“主子,你别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投错了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