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此事不可胡说!”司马朗清一下变了脸色,他怎么会忘呢?
当年,因为他抱着明月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差点将明月摔死,父亲知道后,一怒之下重伤了他。
他至今都还记得父亲眼中的杀意,是那般惊人。
现在每每回想起来,他都怀疑,当年若不是母亲拦着,自己恐怕早就死在了父亲手中。 “我胡说?我哪里胡说了?”司马朝阳反驳道:“二哥,都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在父亲眼中,只有明月才是他的骨血,至于我们这些孩子,在明月面前,全
都不值一提。”
她说到这儿,语气之中明显带上了怨恨之色,“但凡是伤害了明月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但凡是明月喜欢的,他想尽办法都会捧到她的面前。
就连暗卫,给明月的也是最好的,明月的身份地位在府中比你们这些嫡子都还要高,这么明显区别的对待,我不信二哥你看不出来。”
“那又如何?”司马朗清压抑住心底的埋怨,安慰道:“朝阳,我们都是父亲和母亲的孩子,父亲就算再偏心,也不会对我们下手的。” “是吗?”司马朝阳嘴角的嘲讽之意更甚,“二哥,你别自欺欺人了,好吗?我们都是母亲的孩子这句话我承认,可你要是说我们都是父亲的孩子,呵呵……我现在已经
不敢相信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司马朗清心中极乱,还是耐着性子道:“朝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要知道,父亲是一国之相,他绝不可能养别人的孩子,所以我们绝对
是父亲的孩子。”
“二哥,看来我的意思你还是没懂。”司马朝阳语气已经恢复了平静,“我是说就算我们身上都流着父亲的血液,但是在父亲眼里,我们却未必是他想要的孩子。”
司马朝阳一句话将司马朗清弄得更懵,他不再纠结此事,追问道:“就算如此,这与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和打算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司马朝阳低低的笑道,笑声极其凄凉,“既然丞相府无法护我安宁,我当然要想办法保护自己。”
“这就是你舍弃南王,转而想要嫁给太子的原因?”
“舍弃?”司马朝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之色,“我从未得到过,又何谈舍弃?”
“你……你跟在他身后这么多年,真的准备放弃了?”
“不放弃又能如何?二哥,你说得对,南王对沐长安情根深种,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他的心。既然如此,那我何不洒脱一些放手?” 司马朗清被他彻底弄懵,在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他相伴多年的妹妹彻底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