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碧禾从外边急匆匆的闯了进来,见独孤离君将牧歌放到了地上,又见沐长安神色不明,立即道:“大小姐,我本不想让这红衣少年进来的,可是见他抱着牧歌……”
碧禾的话还没有说完,沐长安就打断了她,吩咐道:“赶快去找可靠的大夫过来。”
“哦,好。”
“记住,一定要可靠。”
“是,小姐,奴婢马上就去。”
碧禾得了沐长安的吩咐,正准备带人离开,却被独孤离君叫住,“不必去了,他只是中了迷魂香,醒来就没事了,身上这些血迹都是那些人的。”
碧禾听到独孤离君的话,看向沐长安,等着她的吩咐。
“你去找人打两盆清水来。”沐长安吩咐着,突然压低声音道:“顺便告诉冷魅,看好柳氏,一旦有异动,立即派人禀告我。”
“是,小姐。”
碧禾得了吩咐,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牧歌,又看了一眼自来熟坐在椅子上的独孤离君,犹豫了一下,才退了下去。
沐长安走到牧歌面前蹲下,检查了一下牧歌身上的衣物,确定他身上的血迹都是别人的,这才放心下来。
她起身看着独孤离君,皱眉道:“到底怎么回事?”
牧歌不过是替她出去查一下笔墨纸砚里被人加了什么药而已,他那么小心翼翼,除了自己和他之外再无第三人知晓,他怎么会出事?
沐长安话刚落下,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小姐,您要的清水打来了。”
“端进来,放在外屋桌子上。”
“是。”
很快侍女将清水端进外屋,放在桌上就离开了。
沐长安走过去将清水端了进来,递到独孤离君的面前,道:“你不会是因为我还没有为你进京接风洗尘在怨恨我吧?如果是,我在此向你道歉。”
独孤离君接过沐长安手里端着的水盆,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笑意,故作大套道:“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沐长安听着他的话,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不断吐槽,“你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人,好吗?”
很快,独孤离君用清水将自己身上外衣的血污全都清洗干净。
可怜的牧歌,躺在地上还没有醒来,也没有人给他身上的污迹擦拭干净。 “今日我之所以将伯父带进永乐侯府那个是非之地,是因为我的人察觉到有人在跟踪伯父。虽然我不知道他们跟踪伯父做什么,但是以我以往的经验来看,被人跟踪不
是一件好事。”独孤离君说到这儿,眸光深了深,“你知道跟踪伯父的人是谁吗?”
“戴着狼牙面具的黑衣人。”沐长安沉声道:“这个人是我们府里的人,我隐约猜到他是谁了,可是现在还没有证据确定就是他。”
独孤离君听到她的话,摇头否定了她的话,道:“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一个是你绝对想不到的,我都不知道他跟踪伯父做什么。”
“谁?”
“当今圣上前两天刚封王的九王爷。”独孤离君一边说一边注意着沐长安的神色,见她眼底暗藏暗芒,接着道:“意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