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听到沐长安的话,心下一颤,这个贱丫头什么时候有这么凌厉的眼神了? “哎哟,我的大小姐啊,你犯得着这么较真儿吗?”柳姨娘越过众人走到沐长安面前,对沐长安抱怨道:“你就别管是谁在传老爷受伤的事儿了,你看我好歹也是将军府
唯一的女主人,他们这么将我拦在老爷的院子外怎么都不太合适吧?”
沐长安吩咐身后的丫鬟将准备好的午膳送进沐白衣的院子里,听到柳姨娘的话,十分不地道的笑了出来。
“姨娘,您这是什么话?”沐长安绕着柳姨娘转了一圈,睁着一双单纯又无辜的眸子道:“我记得只有正妻才能称之为女主人吧?你一个妾也敢自称将军府的女主人?” 沐长安说到这儿,顿了顿,一张小脸上尽是疑惑,“我记得我死去的娘亲是爹爹唯一明媒正娶的妻子,将军府的女主人只有她一个才对。还是说,爹爹背着我们已经将
你扶正了?”
沐长安每一句话都切中柳姨娘的要害,柳姨娘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堪极了。将军府没有女主人,她在将军府里呆了这么多年,一直想要让沐白衣将她扶正。
沐白衣却从未提及扶正之事,而每当她想要提这件事时,沐白衣总是转身就走。
她知道这么多年没有被扶正这件事被府上上上下下的丫鬟奴仆议论,这些低贱的奴婢甚至在她背后指指点点。
但是却从未有一个人敢当着她的面提这件事情,给她难堪。
要知道她在府中横行了这么多年,就算是安绾绾那个贱人在世的时候,都从未在自己面前如此嚣张过。 “哎呀,难道爹爹真的已经将姨娘你扶正了?”沐长安见柳姨娘不说话,故作震惊和伤心道:“爹爹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竟然都不告诉我们一声,果然是有了姨娘忘
了女儿!哼,爹爹是不是不爱我了?” 一旁守门的护卫见沐长安如此卖力的表演,让柳姨娘难堪极了,立即配合沐长安道:“大小姐,你可别乱说,将军大人若是要将谁扶正,怎么会不告诉你呢?你可是将
军大人的掌上明珠。”
“是这样吗?”沐长安故作伤心,拿手里的帕子有模有样的抹了一把伤‘伤心泪’,一边透过缝隙去瞧柳姨娘,见柳姨娘脸色难看得像锅底一样,差点笑出声来。
四周的丫鬟和侍卫见沐长安将柳姨娘给收拾得服服帖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使劲儿憋着笑。
柳姨娘见四周的丫鬟和奴仆都敢嘲笑她,脸色更是难堪。
沐长安可不管柳氏觉不觉得难堪,她只知道柳氏觉得没安好心。
刚刚从侍卫的话里得出爹爹受了伤的事情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就连自己爹爹也是打算瞒着的。
若不是小君担心爹爹,偷偷跑出来找自己将事情告诉了自己,说不准自己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
爹爹连自己都想瞒着,又怎么可能将他受伤的事情告诉给别人?
而柳氏却信誓旦旦的说她是从下人哪里得到的消息,这么拙劣的谎话她也敢说,她还真将自己当成了傻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