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清和杨武涛对话的时候,躲在卧室中的杨艳丽,听到了一切。
当听到徐清同意为父亲应战后,潸然泪下。
纵然她有多么恨自己的父亲,可毕竟那是生她养她的亲生父亲,血肉亲情大过了一切。
这些年来,杨武涛每次在外面赢了钱,也没亏待她和母亲。
只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自从知道父亲把自己当作赌注押了出去,杨艳丽做为女儿,心如刀绞!
一边是恨自己父亲,嗜赌成性,为了赌,把亲生女儿一辈子的幸福都赌了出去。
一边是无奈自己的命运,父亲如果打得过对方,何至于先前把别墅输掉?
这场比赛,父亲注定还是要输,自己注定要按照赌约嫁入刘家!
杨艳丽虽然从来没有见过刘明俊,但那家伙却是和赵梁成齐名的花心大少。
尤其是上次聚会,见到他弟弟刘天俊仗势欺人的表现后,杨艳丽心中更加难受。
嫁给这样的花心大少,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对方甚至有可能就是随便玩上自己几个月,然后就像破鞋一样扔掉。
所以,杨艳丽这些日子,和步睛一样,没少偷偷在宿舍被窝里掉眼泪。
自从聚会上见识到了徐清的身手,杨艳丽心中已经把徐清当作了救星,希望他能替父亲打赢比赛,让自己脱离苦海。
可是,杨艳丽也明白,徐清连步睛这样的校花,都瞧不上眼,又怎么会替她出手?
聚会上的事,全因那帮人哆哆逼人,徐清又事先同意假扮步睛的男友,才不得不出手。
自己和徐清不过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有什么资格求他帮忙?
杨艳丽从聚会之后,一直揣着这个心事,犹豫了很久都没有开口,索性已经放弃了希望,心如死灰,打算到时宁死也不嫁给刘明俊。
可今天,却亲耳听到徐清同意了杨武涛的请求,答应替他出战。
杨艳丽如同重获新生!以徐清那天的身手,区区一场万原市的比赛,何足挂齿?
而且徐清还提出让自己父亲戒赌,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杨艳丽这时再也坐不住了,激动的跑出卧室,当着徐清面,哭泣着谢道:“徐清,你对姐姐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你救了姐姐,救了姐姐一家!”
徐清咧嘴笑道:“杨姐,你别急着谢我。我说你也太不讲义气了。我拿你当朋友,你却不把我当朋友。”
杨艳丽停下了抽泣,茫然的问道:“啊?你为什么这么说?姐姐哪里不当你是朋友了?”
“是朋友的话,你这些天为什么藏着这些心事不告诉我?步睛是我朋友,我帮她。你是我朋友,我为什么不帮你?”
“你们两个都是大美女,我帮她,不帮你,这岂不是让我以后在你俩面前难做人嘛。”
“杨姐,我很寒心啊。想不到别人瞧不起我,连你也小瞧我。”
徐清的话虽然重,但脸上表情却很随意,仿佛一句玩笑话。
步万山和杨武涛听完后,以为是年轻人之间开玩笑,顿时哈哈大笑。
只有步睛和杨艳丽两位美女,同时显得有些错愕,痴痴的凝望着徐清,无言以对。
徐清的话,如同一股暖洋,流进了两位美女的心中,让她们感动万分。
“朋友,我真的只是希望和他做朋友吗?”
一时间,两位美女的心中,同时对自己和徐清的关系,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及羞涩的想法。
离开步家,一路上杨艳丽默然不语,心中还在回味着刚才徐清的那番话。
此时,月色西斜,寒风渐冷,两人单薄的身影,走在人迹渐少的街道上,只有一盏盏路灯,照亮二人前行的道路。
不知道走了多久,眼看着已经到了校门口了,路灯坏了两盏,在街边留出一片阴影。
沉默的杨艳丽这时忽然抬起头,冲着徐清莞尔笑道:“徐清,谢谢你。”
徐清挠了挠头,笑道:“杨姐,别往心里去了。既然我没法在观中修行,在山下自己找这样的机会修行,也是好事啊。”
可不等徐清说完,杨艳丽忽然停下了脚步,用银牙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看向徐清的目光,瞬间多了几分火辣辣的热情,面色羞红。
这种状态,徐清见得多了,反而纳闷起来:不会吧?难道我要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