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拿定主意后,刘承玉恐慌的情绪立刻一扫而光,堂而皇之的坐到徐清对面,抓起桌上的手串,一边捻着一边不怀好意的问道:
“徐先生,今天这场戏,是唱出彩了,还是演砸了?”
徐清未置可否:“刘叔叔什么意思?”
“唱出彩了,我刘某明天一定登门恭贺!
可要是砸了,恕刘某说句不知高低的话,只怕你要求我在山树董事长面前为你保一具全尸了。”
“哦?”
徐清品着茶水,翻着眼皮看着刘承玉——对方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这么说,是我要谢谢刘叔叔了?”
“谢倒不必。
刘某虽然审时度势的没有沾上麻烦,但终归你是想为我们滇南世家出头,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死后有所折辱。”
刘承玉越瞧越觉得自己的判断,绝不会出错。
徐清放下茶碗,上下打量了一阵刘承玉后,无奈的笑道:“我以为刘叔叔还有点血性呢。给东倭人当狗,很舒服吗?”
刘承玉的脸色立刻变得极为难看和尴尬,急声怨道:
“徐先生,识时务者为俊杰!
来年等到我刘家东山再起之时,东倭人又算得了什么?
徐先生,士可杀不可辱!”
“你也配说这样冠冕堂皇的话?”
徐清装出惊讶的样子笑道,“我以为刘叔叔会和我说舒不舒服呢。不过,你也别指望东山再起了,没机会了。”
听到没机会了,刘承玉脸上竟然露出一丝喜色:
这么说,姓徐这小子今天晚上肯定是被人灭了威风啊!
否则也不会说什么不能东山再起,他肯定以为老子和他是一条船的,要受到牵连。
可老子早就算到了他不行,准备好了一切弥补的手段!
于是刘承玉反倒大模大样的理了理衣服,姿态高傲的说道:“徐先生,我们刘家也不是你的藏身之处,你要是想避难,请恕刘某无能为力!
至于你们和山树集团的矛盾,刘某自会和山树董事长澄清,东山再起,未尝不可!”
“好!”
徐清听罢,猛然一拍沙发的扶手喝了声好,差点把刘承玉吓坐在地。
“我原以为刘叔叔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今天晚上才不出现。这倒情有可愿,毕竟我们刚认识,你不认可我的实力,能理解。”
“但你死心蹋地的要给东倭人做狗,我就不理解了。
我们偌大的华夏之地内,还能容得下东倭人这样的杂碎横行?”
“刘叔叔,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再选选,是当人还是做狗?”
刘承玉终于憋不住怒火了,也啪得一声拍响桌子,大声喝道:“姓徐的!
你惹了山树集团,已经死到临头了!
你狂妄什么?
我告诉你,我就算做狗,也比你被东倭人活活打死要舒服!”
徐清听完这话,脸上挂着冷笑,眼中却已经是寒光大甚:像刘承玉这样的华夏败类,当真是什么时候也除不完啊!
刘承玉也注意到徐清身上陡然泛起的杀意了,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莫名的害怕,忙拿眼色示意屋里的手下,找机会偷袭徐清。
如果能把徐清当场打死,明天拖着尸体去见山树董事,岂不是又是大功一件?就在刘承玉做着美梦的时候,忽然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在院中响起,同时有人大声喊道:“徐先生!徐先生!请手下留情!我们刘家愿意给你当牛作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