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毙韩方之后,韩文琛这才急跑到小白身旁,紧张的关切道:“小白,那畜生伤到你了吗?”
小白紧紧的揪着领口,心有余悸的摇摇头,颤声回道:“没……没有,徐哥哥回来及时救了我。”
韩文琛顿时出了一口长气,扶着小白先回屋休息后,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大意是让人过来处理一下。
“小兄弟,多亏你了。这孽障背着我做这种丑事,要是被他得逞了,我怎么对得起我哥嫂?我这张脸怎么要?”韩文琛诚恳的谢道。
徐清却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尤其是看到他掌毙韩方,面对着他自己最疼爱的弟子,出招竟然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看来此人远非表面看上去那般文雅,实则是个狠辣果断、有情有义的汉子。
徐清收回目光,淡然的说道:“韩叔叔不用客气。只要小白没事就行。”
韩文琛用同样的目光审视着徐清,和他一样,韩文琛的心中也有了疑惑:韩方的武功高低,自己做为师父的最清楚了。绝非一个普通的保镖就能降服的。
而这位姓徐的年轻人,始终是云淡风轻,并没有剧烈搏斗的样子,似乎是位低调的高手啊。
两个男人互有猜忌,却又同时默契的没有追问对方到底什么来历,只是微笑着看着对方。
过了约有半个小时,一辆银色无牌面包车停在了韩家门口,紧接着下来几个黑衣人,将韩方的尸体装进了裹尸袋中抬走。
手法很快捷、流程很专业。
又过了一阵,小白的父母回来了,韩文琛忙主动上前解释,说韩方已经被他送到远方了,再也不会出现。
两位淳朴的老人,没有多想,急忙进屋里去安慰小白。
就这样,直到晚上八点,小白的情绪才逐渐稳定。
两位老人看她累了,哄她睡下后,这才出了屋子,坐在门槛上齐声叹气。
韩文琛和徐清一直在院子里,沉默的度过了几个小时。
直到两位老人出来,慌忙上前询问,得知没有大碍后,脸上神色舒缓许多。
“哥哥,嫂子,今天这事,是我教徒无方。那孽障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来了。”
“我原本打算下午来,可半路遇到徐先生,见他听说韩方独自来家之后,神色焦急,我担心出事才急忙跟过来。
全是仰仗徐先生果断出手救了小白。”
“哥哥,嫂子,本来今天出了这事,我理应在家里侯着帮忙的。可我明天就得马上去北海,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这份文件是市里华灵小区物业公司的转让书,我已经签过名,你们签了字,这家公司就归你们了。”
推让一番后,小白父母实在是推辞不下,只好接过合同。
老人识字不多,也没有细看,只是粗粗的扫了两眼,忽然抬头惊异的看着韩文琛,问道:
“文琛,你改名了?怎么叫韩江生啊?”
“韩江生”三字出口,徐清通身一震,望向韩文琛背影的目光,顿时复杂起来。
“你们有所不知,九岁那年我在外地不慎失足落江,被一位老和尚救了下来。
从那之后,我在外面就用‘韩江生’这个名字。”
韩江生解释完后,匆匆提出了告辞,徐清则笑道:“我去送送韩叔叔。”
韩江生微微一惊,没有拒绝,与徐清并肩而行。
冬天的夜晚,月冷星稀,寒风吹在乡间小路上,把人群吹散,却只留下一地琐碎的月光。
两个身影,沉默无语走在其上,将枯枝踩得一阵脆响,在吹身而过的寒风中飘去极远。
“宋奇死了。”走到一半,徐清忽然开门见山的说道。
“哦。你就是秦家要杀的人?”韩江生转过头,古井不波的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