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几近窒息的时候,卓永昶这才缓缓放开她,抬手擦去唇角的血,露出一个魅惑而邪肆的微笑:“我要你记住,你是我的女人!永远别想别的男人!更不许说别的男人好!”
映泱突然怔忪了!
他这是在嫉妒吗?
强烈的男人的嫉妒心?
她被吻的嘴唇高高的肿了起来,又染上血,变得鲜红鲜红,在这一刻说不出的姓感诱人。
卓永昶深黑的眸子泛着深不可测的光芒,低下头,放柔了动作,抱住她,低声道:“映泱,是他在骗你的!你怎么可以倒戈?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乍然温柔下来的语气,让映泱微微一愣,可是想到那些他侮辱自己的字眼,他不相信自己,他说她是他穿过的破鞋!
这话让她真的很受伤!一想起来,她就微微的发抖。
“映泱?”卓永昶对上她水亮的大眼,却被她眼底那样受伤的情绪震了下,他不愿意看到她的受伤,不愿意看到她说不!“告诉我,你永远不会背叛我!”
映泱心底一颤,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背叛他。根本是他在多此一举。
“映泱,说话!”他见她不说话,他突然心底有点慌乱,他觉得他一下有点掌控不了苏映泱了。他抬头窥见她眼底的空洞和受伤,“说话!”
她殷红的嘴唇幽幽吐出一句话:“既然不相信,既然我是你穿过的破鞋,又何必要一个破鞋说话?你觉得一个破鞋的承诺可信吗?”
卓永昶一下怔住,是他一时气急说得口无遮拦,却没想到伤到了她!“我——”
他卡壳了!
她视线转过来,看着他,对上他的视线,那样的眼神,如此带着控诉一般。“卓永昶,你真的信任我吗?信任我就拿那样的话来伤我吗?我跟你在一起时,干干净净!我此刻依然干干净净!破鞋是谁谁清楚!你跟你的楚岚同居五年,要说破的话你破的早就没有鞋帮了!”
闻言,卓永昶倏地瞪大了眼睛。
“卓永昶,我告诉你,我也怀疑今晚的事情跟卓永臣有关系,但是没有!我相信他,我不管你怎么想,我相信卓永臣!而且能在第一时间发现我丢了,至少他比你更重视我。说实话,我挺荣幸的!也很欣慰,幸好他发现了我,不然等着你找到我,今天的我真的成了破鞋了!一个女人,若是被男人给强了,可以想象后果怎样!卓永臣他为了救我受伤了却不肯去包扎,而是让人给我买衣服,因为我的衣服被坏人撕破了,根本无法走出去!他宁愿自己流血也要等着我换了衣服,他顾及的是我的名誉,若是他真的有目的,又何必顾及我的名誉?而你呢?你说你是我的男人,可是我被人抓走时,你在哪里?我等着你来救我,你觉得我此刻还能干干净净吗?”她直视近在咫尺的这个男人,尽量面无表情,泪水却一道道滑下,心底的疼痛如湖面泛起涟漪,扩散到四肢百骸,令她无法动弹。
她不理会他心痛懊悔的神情,继续说:“我被他救了!你不懂一个女人被坏人挟持差点被强了的感受,我需要的是安慰!可是你没有给我一丁点安慰!你考虑的永远是你的尊严,你的骄傲,你的面子。我呢?”
定定注视他的痛苦,映泱未曾停歇,有一股强大的动力驱使她接着说下去,“你回来就脱掉我的衣服,像此刻,你衣冠楚楚,我身无寸缕。是!我们是夫妻,夫妻间裸裎相见无所谓,可是这不是夫妻间的情调,是你根本在羞辱我!你第一时间检查我的身体,你根本不信我说什么!卓永昶,你说咱们没有信任的婚姻,维系着做什么呢?我真的从来没想过要你的真心,我一直试图跟你保持距离,可是你一再的撩拨我。卓永昶,说真的,我想跟你过下去,真的,想要一辈子!可是现在,我没了信心!我们别再伤害彼此了行吗?我明日就搬回我的住处去,请你给我们保持一份清静可以吗?让我们彼此见面时还能不仇视彼此,可以吗?”
“映泱……”卓永昶直愣愣地叫她,表情是不可置信地凝固,他似乎从来不知道,她心里竟装着那么多委屈和痛苦。
“卓永昶,我真的不想把我们的关系变成仇人!我喜欢你,真的喜欢!可是你不能拿着我的喜欢当成欺负我的理由!我也是有限度的!”映泱咬着重重的字音缓缓说道,她极力瞠大眼,清空眼眶的那些泪,让它们流干净。可是,眼泪还是忍不住流出来!
“映泱,不要恨我,你听我说,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是我不好!”卓永昶焦急地解释,“你误会我了,你完全误会我了,我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明白我,你真的不明白我。”
泪已流尽,映泱面色清冷,“明白怎么样,不明白又怎么样,能改变即成的事实和伤害吗?”
“映泱,我以为是他导演的一场戏,之前他就不只是一次跟我说他看上你了!而且就算他救了你,又必要牵着你的手出来吗?你要我怎么想?而且你一见我就立刻把手收回去,你不觉得你自己是有意的吗?如果你的心里真的没有鬼,你见到我,何必那样急着甩开他的手?”卓永昶看着她,霸气不减,英俊的五官散发出一股非凡的男姓阳刚魅力。
“映泱,你对卓永臣是不是太轻浮了?之前他吻了你,我也没觉得你对他怎样义正言辞的拒绝!你不觉得你根本就有问题吗?是!今天我没保护好你,是我有错!但是你呢?”卓永昶的目光肆无忌惮,被他盯着,会产生错觉,仿佛被他一层层剥开,不管是衣服,还是心灵。
此刻,他正用那种目光包围她,使得她无法逃离,不能喘息。
卓永昶凑她近一点,他两只胳膊肘分别撑在她头两侧,上身半直起,眉目间的神情,很是纠结。
他的目光磁石般攫住她,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缓慢而清晰,“我是个男人!你真的顾及到我的感受了吗?不是今晚,是之前!”
映泱一下怔住了!
他粗掌抚着她的脸颊,带起轻微的刺感,“苏映泱,你觉得一个男人该举手表示欢迎一个明着对自己女人有兴趣的男人吗?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他的堂哥?你又可曾真的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