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试试的态度,林乐走过去,比划着,“大姐,有穿花格子西服的姑娘来买过药没有?”
“哦哦,”女店主眼白一番,“想起来了,她买了一瓶安眠药,一百颗,走很久了。”
“朝哪儿走的?”
“朝左边。”女店主指了指外面青石板的道路。
来不及埋怨她,冲出铺子,一边走一边询问,走进另一个场口的小旅馆。
此时的廖家荣,已经躺在小旅馆的一个房间里,别了门栓,吞下全部的安眠药,静静的等待死神的降临。
林乐高声叫门,里面没有回应,和旅馆老板一道,找了根铁钎,撬开房门。
廖家荣和衣平躺在床上,定定的望着天花板。
不敢耽搁,背起她就跑。
从旅馆到乡卫生院,间巷道曲折,还有两三里的脚程,想不到她小巧的身子,蛮结实,属于六十公斤级的,大山一样压在背上,背着跑了两条巷子,迈不动脚步了,手上一软,让她滑落在青石板路面上。
很快,一群人围过来看热闹了。
“这妹纸害了急病,谁能帮帮忙,给背去卫生院么?”林乐上气不接下气的哀求道。
“嗨,背个人去医院,没问题,我来。”街边卖肉的贺伟,人称贺一刀,牛高马大的,放下手里的刀,自告奋勇的背起她,轻快的朝卫生院跑去。
来不及挂号,直接找到老相好,“刘医生,这妹纸吞了安眠药,快救救她呀。”
“吞下多久了?”
“估计一小时前。”
“吞了多少?”
“一瓶,一百颗。”
刘医生抿嘴笑笑,估计是治安管理,管到人家好闺女了,却不漏声色,行使着主治医师的职责,摸摸脉搏,试试心跳,见病人好好的,还睁着眼,这么长时间,没异常反应,估计是买到假药了,吩咐身边的医生道:“把她送到住院部,立马洗胃。”
住院部里,几个护士,见他陪着个轻生的妹纸进医院,都暗自好笑,却不便说破,估计这根子下生包块的娃,也不知办了多少闺女哟。
在住院部逗留一日,故意和医生护士们嘻哈打笑,说些没盐没味的话儿,也好叫痴情的廖家荣,死了那份跟他过生活的心嘛。
傍晚,她父母听到消息,匆匆赶来,老实巴交的山里人,问明情况后,对他却没半句怨言,反倒更加的过意不去了。
夜里,廖家荣睡在单人病房,叫开父母,非的他陪护不可。
林乐不得已,只得坐在床边,打算守候到天亮。
“乐子哥,过来呀,干嘛坐的远远的呢。”她伸出小手手,紧紧的拉着他道。
“好的,乐子要等妹妹病好了再走,放心吧。”林乐坐在床头道。
“乐子哥,你真的不想要我了?”
“家荣,你是个好姑娘,乐子配不上哟。”
“我的好哥哥,你铁了心不要我,那么,再爱我一回,好么?”廖家荣无比恳切的,把他朝被窝里拉。
“哎呀,家荣妹妹,乐子哥已经犯了错,不能再犯喽。”想挣脱那小手呢,又体谅她是个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病人,林乐不知如何是好。
“乐子哥,没关系,是妹纸乐意,不怪你,快来嘛,我想要,好想要哦。”廖家荣不依不饶的拉住他不放。
林乐沉默了,奇怪的是,给她这般的劝着,身子骨里,却没啥邪火,异能也不知藏到何处去了,一柄爱爱,懒洋洋的没啥动静,生平头回,心底里涌出一种怪怪的东东,软软的,柔柔的,春天的小溪一般,清澈无比,也不知该咋说哟,有点舒坦,又有点疼着,觉的外边的千百个妇人家,千好万好,都不如这不起眼的廖家荣好,给她劝着,给拖着,真想上床,继续爱着,就此结束了采花的生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