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还是回到了家里,拄着拐杖能够走路了,医生交代不能剧烈活动,坐在家里憋得难受。他就来到了草甸子里藕池的地方。经过两年的打造,藕池已经有了规模,远远的望去,这里一片绿色,微风吹来,荷叶舞动,露出朵朵或红或白或粉白的荷花。
陈放还住在荷塘的那个小屋里,自从陈放到了乡政府,这里就很少住人了,南海也结了婚,要守着新婚老婆,鬼火到处乱窜,槐花和宋伊梅是女人,不方便住这里。
那间小屋宋伊梅收拾了一下,干净清爽了很多。看着面前的美丽景色,真的有点陶醉,蝴蝶飞舞,蜻蜓在荷花上面摇曳,青蛙的叫声在远处依稀传来。荷叶田田、碧波荡漾,天上美景不过如此吧,多少文人骚客笔下的描述就在眼前,陈放忽然觉得自己好幸福。
“陈放哥,你以后不要那样的认真了,你看看你这一次好吓人,我听陈光说了,要是你那天跑出来晚一点,可能就永远见不到你了。”宋伊梅在旁边说道。
“不碍事,我福大命大。”
“不是福大命大的事情,你从小就倔强,好和别人打架,宋豪比你大几岁,你就干和他干仗,你头上是不是现在还有一个疤。还有那一次晚上看电影,你用一块砖头把人家的头砸破了。”宋伊梅说着,脸色微微红了,大概她想起了看电影的时候,陈放的小动作。
“该出手时就出手,别人已经欺负到你头上了,不出手憋不住。”
“以后你是乡长,不是老百姓,也不是毛头小伙了,不要轻易和人干仗了。”
“不会了,以后谁还敢和乡长干架。”陈放骄傲的说道。
“你知道不知道,陈光和尔梅在谈恋爱?”宋伊梅说道。
其实陈放早就看出了陈光和尔梅走的很近,真要他两个结合了,是一件好事。
“不知道,是尔梅和你说的?”陈放故意装聋作哑。
“是,尔梅给我说了,我觉得他俩很合适,青梅竹马。”
“那咱两家以后就是亲戚了。”
“尔梅还给我说,我不结婚她就不结婚。”宋伊梅轻声的说道。
陈放知道宋伊梅话里的意思。不过他没有表态,他总觉得心里的那个位置已经被占领,尽管很迷茫很模糊很无奈。他在等,等谁呢?
“你该找一个婆家了。”陈放说道,
“你就准备这样一个人过一辈子?”宋伊梅生气的说道。
“我有小雨生,谁会嫁给一个拖油瓶的家伙?”
“你是乡长了,愿意嫁给你的人多了,只怕你是挑花眼了。”
陈放苦笑了一下。
远处,拖拉机轰鸣,猪头彪的施工有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青草萋萋的草甸子已经被他不知从何处拉来的黄土垫去一角,一地的绿色像被怪兽啃去了一块。垫好的土地上,有高高的脚手架树了起来。这里准备建工厂了。
“你知道那里在建啥工厂吗?”陈放问道。
“那是你们当官的事情,老百姓不敢问。”宋伊梅说道。
“村里人都不知道那里在建啥?”
“没有人知道,那个猪头、还有宋豪整天在村里耀武扬威,没有人敢惹。也没有人敢打听他们在干啥?”宋伊梅说。
“那里要建一个污染企业,村民应该知道,应该阻止他们,否则以后咱们这里就没有办法住了,空气污染、地下水污染,以后像这一片荷塘恐怕也不会有了。”
“要阻止也得县里乡里阻止,老百姓能阻止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