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还是晚了。”

一直关注着敌人一举一动的风云第一时间发现了鸦霸的举动，心中忍不住咯噔了一下，猛地向下一沉。

在鸦霸抬头的瞬间，风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脸上不正常的紫红色正在消褪，额头和脖子鼓起来的血管也有消减的迹象，他知道他和同伴们可能错过了最好的攻击机会。

与此同时，他的心中也泛起了一丝悔意，如果当时能够足够果断的话，也许就不会是现在这种场面了。

实际上，心生悔意远不止风云一个人，几乎所有人都在悔恨自己当初的犹豫，而其中悔意最重的则非凌霜莫属了。

当初在风云提出要对鸦霸立刻发动攻击时，她出于谨慎可是加以了阻挡的，她要是能够再大胆一些，现在说不定已经对鸦霸造成了重创。

也正因为她的心中充斥着强烈的悔恨，加之这一切又都是因为她的谨慎造成的，于是她这一次不再迟疑了。

“去！”

她发出了一声呵斥，与此同时，她抬起了双手，对着鸦霸猛推了过去。

两点蓝白色的光芒在她的掌心出现，并在她双掌向前推送的过程中迅速膨胀，等到她的双臂达到了最大的延伸度的时候，两个光点都已经变得有人头大小了。

嘶！

两个光球射了出去，速度非常快，所过之处出现了撕裂空气发出的声音。

“后退！”

射出了光球，凌霜并没有去看攻击效果，而是第一时间向同伴发出了提醒。

人群立刻闻声而动，纷纷向后倒退，而事实上凌霜在发出命令之前，人群之中已然有人向后退了。

鸦霸发动攻击的次数虽然算不得多，但是他已经给众人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现在发现他已经从不正常的状态中摆脱了出来，一些人鼓起的勇气马上就像被扎破的气球，快速流逝，一秒钟也不愿在他面前呆着了。

“不好。要糟。”

与其他人不同，听到了凌霜的提醒，风云第一时间想到的并不是后退，而是紧张。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时候选择后退绝对算不上一个好主意。

只可惜人群已经开始后退了，他想要阻止也是无能为力，他也只能够随波逐流了，跟着人群向后退了。

不过他在后退的过程中，除了保证自己不会和其他人发生碰撞，以免影响他的行动之外，将更多的注意力投放到了鸦霸的身上，密切地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他发现鸦霸在看到凌霜射出了蓝白色光球时，两只眼睛的瞳孔立刻收缩，透出了忌惮，乃至于是恐惧之色，显然它们勾起了不久之前的惨痛经历，凌霜就是通过这一招让他陷入了极为不利的窘境，要不是他的实力得到了提升，说不定已经被群殴而死了。

然而风云也发现忌惮和恐惧之色在鸦霸的眼睛中存在的时间极为短暂，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仇恨、阴狠以及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