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格外的沉默,玉溪通过后车镜看着杨惜,这个人不是演技好,就是发自内心的,一路眼睛就没移开过,一直盯着薛雅。
到了包厢,玉溪和薛雅坐在一边,杨惜带着助理坐在对面,玉溪要了一壶茶,把车钥匙丢在玻璃的饭桌上,当啷直响,语气很不好,“杨惜,还是该叫你席扬?”
薛雅也回神了,这一路被盯着,她的心里防线一直在拉警报,她的一个声音告诉她,杨惜不是故意走的,只是念头很快就被镇压下去了,她怎么能有这么危险的想法,拉着下玉溪,微微摇头。
玉溪明白了,闭嘴了,薛雅要自己处理。
薛雅保持着职业女性的精英模样,语气生疏又客气,“三年了,我不管你是叫杨惜还是叫席扬,我觉得,我有权利去追究两万美金的权利!”
玉溪放心了,薛雅这个开头好。
薛雅继续道:“依照现在的汇率,两万美金折合成人民币是十九万,杨先生不小的数目了,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杨惜的助理瞪大了眼睛,侧头看着自己艺人,他没理解错吧,骗了对面女人十九万?这个有点厉害了!
杨惜忍着疼,抓着自己的包,从里面翻出本子,随后又翻出了个存折,小心翼翼的放到桌子上,推了过去。
玉溪见薛雅没拿,亲自拿起来,先拿的是存折,存折从第一笔一百块开始存,不定期的在存款,有的时候五十,有的时候几百,都不是大额度的,这本存折挺厚的,开始是一年前,截止到是半个月前,一共存了两万。
玉溪抬头看了眼杨惜,又看了眼薛雅,把存折推过去,知道薛雅没勇气拿日记本,她拿起翻看着。
日记本也是一年前开始的,第一页就吸引了她目光,出狱,抬起头看着杨惜,抿着嘴,继续看着,上面写着,“出狱第一天,身无分文,唯一值钱的东西身上的几件衣服,当了一天的搬运工,半夜蹲在地铁口,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赚钱回去,两年了,薛雅怎么样了?她该毕业了吧,两万美金没了,她会管家里要钱吧,傻丫头别犯傻,一定别犯傻。”
玉溪拧着眉头继续看着,“出狱第二天,我去问了自己如何能办理签证出国,失魂落魄的出了大门,他出不出去,根据法律规定,他至少两年后能办理,两年太久了,”
玉溪飞开的看着,“赚了两百块钱,够打电话了,拿着钱怀揣着希望拨通了国际长途,电话号,他能倒背如流,心里想着,薛雅会不会在出租屋里等他,可惜打过去,房东是记得,但是告诉他,休学了,不知道哪里去了,他在想问,房东太太也不知道,房东太太知道休学,还是另一位租房子的学生说的,她不在学校了,他找不到她了。”
玉溪看着最后六个字,笔记很用力,最后一个字划破了本子,她不认为一个骗子会早有预谋的提前一年准备,所以上面都是真的,把日记本递给薛雅,“你看看吧!”
随后看着杨惜,说好的开撕呢?回想着薛雅说过,杨惜是她的学长,中途退学了,杨惜有很多的秘密。
杨惜双手紧握着,眼里紧张的看着薛雅,这是他的阳光啊,可阳光笑容没了,每看一眼,他的心都沉痛无比,这都是他的错,照亮他阳光的女孩不笑了。
杨惜的助理心肝都纠在了一起,他觉得,他发现自家艺人大秘密了!
薛雅看得飞快,一页页的翻着,明明不想哭的,可眼睛模糊了,在想继续看下去,就要用手背去擦眼睛。
杨惜紧张了,沙哑着嗓子,“别,别哭,我不是想让你哭,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我一直在存钱先去找你。”
玉溪拍了拍薛雅,问着杨惜,“为什么入狱?你又为什么会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