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渚只觉得额头上都渗出了一点汗出来,他们要是想要越泽剑的话,自己巴不得双手奉上,他转身便斥责起来百里茗,“小茗,你莫要胡说八道,夫人岂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必定是有人诬陷,”他又对百里钧道:“你要尽快将这件事情查个清楚。”
百里钧是知道两人身份的,自然不会相信是他们所为,若真的是宁雨宣偷走的剑,又岂会偷偷地放在自己的屋子中。
没想到百里家的人这么快就信任了那两人,林长安刚开始还准备替宁雨宣说几句话的,没想到百里渚态度竟然这样好。
其他人的心中都是猜测不断,白鹤沉默了许久,最终开口道:“庄主,在下觉得,其实百里小姐说得似乎并没有错,倒是玊公子所言,与我所了解的,有些偏差啊。”
百里茗原本当众被爷爷训斥了,脸色很是难看,她都要觉得自己的计划失败了,没想到白鹤竟然会开口帮她,虽然白家的人她都不喜欢,但对她有利的,她也不会拒绝,“那白少主与我们说说,你所了解的,又是什么?”
白鹤笑了笑,说道:“刚才玊公子说,令夫人手无缚鸡之力,但是前天夜里你们在盛隆客栈遭遇刺客的时候,我可亲眼看见了夫人使得一手好飞针呢。再说刚才,我等都在前厅坐着,那时只有令夫人,和生了病的闵夫人不在场,究竟是谁偷的剑,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
没想到一柄越泽剑,竟然招惹来了这么多的事情,江湖还真是是非之地啊。宁雨宣向前走了几步,目光紧锁着白鹤,带着几分气势,“白少主的话倒是没有错,只是答案,真的就那么容易被发现吗?”
她轻笑了一声,带着些嘲弄,“要是会点防身之术,就被诬陷成为盗剑的人,那我还真是冤枉啊,若是白少主说你亲眼所见,是我做的,那还有点道理,可是你连看都没有看到,那些剑奴是被我的飞针伤的吗?”随后,她视线一转,落在百里茗的身上,傲气凛然,“烦请白少主和百里小姐请拿出证据出来。”
以前只觉得这个女子颇为温婉动人,没想到今日还能见到这样盛气凌人的模样,倒叫林长安心里更痒痒了,他“嘿嘿”地笑着,说道:“百里小姐,白少主,夫人说的没有错啊,你们要是觉得是人家做的,不得先拿出证据出来吗?”
百里茗暗自咬紧了牙,幸好昨晚宁雨宣在给素娘治病的时候,她悄悄拿了她的几根银针,为的就是今天这一出,她冷笑着,“还真是不巧,今天在万剑阁外面,我发现了这个。”宁雨宣所用的银针,一直都是景珏送她的那份,罕见的寒银所制,在场的都是见过世面的,那银针一拿出来,光泽就和普通的银针不一样。
景珏眸子微眯了起来,要不是看在他与百里家还有些渊源在的话,他肯定是容不下这个女人继续活在世上了,他慢条斯理地说道:“百里小姐,还请你将刚才所说的话再说一遍。”
见景珏这样的态度,百里茗有些心慌,她还是不够了解这个男人,义愤填膺地道:“玊公子,你别被这个女人给骗过去了,如果不是她偷的剑,这些银针又怎么会出现在万剑阁的外面?”一句话,就撇清了景珏的嫌疑了。
景珏笑了笑,转而对百里渚道:“庄主,你若是再不好好管教你这个孙女,我怕是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了。”
百里渚简直要被她给气死,“百里茗,你给我住嘴,”他立即吩咐山庄的下人,将她带下去,好生看管了起来。若再不这样,她怕是小命都没了。
白鹤见状,毅然上前,朝着百里渚拱了拱手,“庄主,你这样做法实在是不妥吧,晚辈的确不知这玊公子究竟是什么身份,但是盗剑罪责重大,难道庄主您就想这么算了吗?”
依照目前的情形来看,玊公子的身份是百里渚都要敬让五分的,这越泽剑,若是赠给他了,那么他和大哥的所作所为,都白费了。
没料到好不容易将百里茗弄走了,这白鹤又是想要做什么,百里渚只觉得自己头疼极了,他面色都没来得及舒展,“白少主,如今越泽剑已经回到了我的手上,盗贼的事情我铸剑山庄自然会继续追查下去的,这就不劳烦你费心了。”
白鹤浅笑了下,“我等现在还待在铸剑山庄中,为的不就是帮庄主您守好越泽剑吗?现在庄主又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叫我等寒心了。”他如此精明,又岂会看不出来这其中的缘故,可现在,他非要逼着百里渚做出一个选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