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着秦氏内部资料和重要文件,以及秦少压在心底,未曾提及过的私事,1206,不过如此。
温故没有想到,一场雨,倒是把秦苏墨淋感冒了,他平时身体素质很好的。
王妈拉着她,压低了嗓子提醒,“温小姐这几天声音小儿点,秦先生病了,需要好好休息。”
她起先是惊讶,后知后觉,难怪他的面色有些苍白,也没什么唇色。这样一来,温故便觉得脸热,方才还缠着秦苏墨,说了好多有的没的,吵个不停。
王妈似乎也看出她的窘迫,轻声笑道,“没有关系,温小姐话哪怕话再多,先生都是乐意听的,他不会怪你。”
温故以为她只是安慰,其实还真不如王妈想得那样。
她悄悄垫着脚去秦苏墨的卧室门口,气派的古木门虚掩着,她推开,小心翼翼探出了脑袋。
秦苏墨背对着温故,但也不至于笨到觉察不到动静,头都懒得回一下,“想进来就进来,鬼鬼祟祟。”
“你要喝姜茶吗?感冒了喝这个,可以祛一祛体内寒气。”她想了想,还特意补充了一句,“我自己煮的。”
“好意思提?”秦苏墨瞥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我感冒拜谁所赐。”
说得也是呢。
温故自知没有道理可言,这不也乖乖地端着被姜茶上来,算是赔罪吗?
偌大一个套间,连着书房,客厅,浴室,更衣间,迎面都是落地大窗,光是走廊就能拐好几个弯,两三个阳台,并几张露天咖啡桌。
温故对他的卧室窥探太少,只熟悉那一张床,每夜都留下欢爱痕迹,洁白宽大,她看在眼里,还是忍不住心颤了一下。
她把姜茶放在床头柜上,秦苏墨彼时正解开扣子,将衣服往床上一丢,上半身完美的线条,一览无遗。
温故脸红,一瞬间,感觉自己像是兔子,不怕死地倒贴狼窝,早知道就不来送什么姜茶了。
“你都病了,怎么还想着还想着”
秦苏墨面无表情,“还想着什么?”
见他又换上宽松的白衣,温故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脸却变得更加红了。
“这就想要了?”他勾唇笑笑,语气却不怀好意,“看来昨天晚上是我不卖力,没做够。”
“不要脸。”
她啐了他一下,便风风火火摔门出去。
秦苏墨看这那杯赤红色的姜茶,真是见所未见,也不知道是怎么熬成这个颜色的?
却依然拿起来抿了一口,皱眉,“难喝。”
真是对得起那个奇怪的颜色。
即便如此,秦苏墨拧着眉头,到底还是一饮而尽。
他难得生病,现在也累了,便只想清净地睡一觉,就是那种没有温故不安分地在身边翻来覆去,嘴里还喃喃说着梦话的睡一觉。
今夜对于温故来说,自然是松了一口气的。
秦苏墨的睡相极是好看,安安静静,气息如孩童般恬淡。碎发乌黑,有些凌乱,遮在自己的额间,棱角在那一瞬间都变得温柔,长睫毛,白皮肤,唇色淡淡。
秦苏墨这个人,总是非黑即白,在他身上,鲜少能找到第三种颜色。白色的衣服,白色的床,一切都是极致而又偏执的纯净。
他的睡眠很浅,一点点动静便能醒过来。
深夜时分,只听见外面传来玻璃碎了一地的声音,他微微动了动睫毛,睁开眼,凌晨两点半。
开门,温故穿着碎花小睡裙,正披头散发地蹲在走廊尽头,眼睛只盯着脚下的碎片。
秦苏墨顿时清醒,心里掀起一阵慌张,她在做什么?
几乎是冲了过去,那种不受控制的情绪,在秦苏墨身上,仅仅发生过几回,好巧,偏偏都是因为那个姓温的女生。不受控制地想要把她母亲的错归咎在她身上,不受控制地将她禁困在自己的身边,又会不受控制地去担心她。
他生怕她又像那天晚上一样,故意伤害自己,险些救不回来。他不许她发生任何意外。
可温故只是半夜起来喝牛奶,睡意朦胧间,手一滑,把杯子打碎了。
秦苏墨紧紧扣住她的手,一字一顿,“温故,你再敢有那种想法,我就彻底毁了你母亲的墓。”
她愣住,眼神颤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