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了,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压抑不住心里的情愫,最后他到底是在第二日便约了安月谈了一谈。
那日约的地方,恰好是假山边。
女子在冬日里犹如一朵盛开的海棠,清雅不落俗,见着他时,面色自带几分羞意。
他瞧着她许久,见得她的青丝在风里吹的飞舞,衣摆吹的翻飞,冬日里的阳光从东边升起,镀在了她皙白如玉的脸上,这才由他先开了口。
“安月姑娘,知晓我的身世了罢?”
安月似乎没料到伯言开口会如此问,有着淡淡的出神。
随即他又继续道,“安月姑娘既然知晓在下身世,想必也是明白的,在下身上有大仇未报……”
头一回,安月在他不曾将话说完时抬眼看向了他,眼睛也是头回如此直白的同他对视,“所以先生如今是何意?”
“我……”伯言一顿,薄唇微抿起来。
“我知晓了!”安月眼里有些失落,“先生早先便拒绝了我一次,但那时我便告诉了先生,先生不喜欢我无所谓,只要我喜欢先生便是了,请先生放心,安月喜欢先生,定会将这份感情埋在心里,绝不会有任何叨扰先生的意思!”
听得这话,伯言微微失了神。
眼见着她在他的面前转身要走,伯言忙出口道,“我并非此意……”
短短五个字,安月再次抬头看她。
女子的眼里有着晶莹的亮色,伯言知晓……她险些要落泪了。
微微叹息了一声,他道,“我是怕连累了姑娘,姑娘本该有大好年华,若是跟了我,今后的路又如何舍得让你陪我一起受罪?”
仇是他的,恨是他的,又如何能够牵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