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在话,我心中也没有所谓的正义大义,就是想着若是战争打来,到了扬州地界之后,我娘怎么办,我姥姥姥爷舅舅舅母以及那些个一个带一个亲戚怎么办?我不能带人逃跑吧?普天之下战乱发生,我想逃又能逃哪儿去不是?
于是我想着请杜老先生出马,奈何杜老先生是真的中了风,连日常起居说话都成了问题,又如何能行军打仗不是?
于是我便大着胆子做了这一个决定,假造了杜老将军的信物,拿着皇上赐给我的玉佩直接就去了军营里,然后就误打误撞的赢了!
不过话既然说到了这里,我就再顺带说一句吧,杜老将军的确没有任何的谋反之意,您可别瞧人家是老臣,有过不少功绩想着人家功高震主,想着人家有异心,要夺你这皇位,但人家才不在乎这高位之主的位子呢!”
“尹好月!”话说到了这里,蔺希听到了这里,一张脸上当真是变了几变,“你如今可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连朕你都敢顶撞了?信不信朕制你个大不敬之罪?”
“信,您是皇上,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您是这大南的主宰者,当然是想要治谁的罪就能治谁的罪!”说到此处,好月忽然哽咽了起来,“也不知晓当初是谁说,你我之间乃是兄妹之情,既然皇上你当着天下人的面来认了我做这个御妹,按照规矩我应是要唤你一声兄长!既是兄长,那便说明咱们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为何不能直白来直白的去?说个话为何也不能明明白白给说了?我的确是不喜这中话中带话的讨厌感!”
蔺希本是想要大喝几声的,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可当见着她是真哭之后,所有的话则又卡在了喉咙里,“罢了罢了,你莫哭了,我这不过是同你说说罢了,若真当想要治你之罪,又何须将所有人都支开了?”
从一个朕字到一个我字,足可见得蔺希心间的转变如何。
好月抹了一把眼泪,“我尹好月自认是没有任何对不起皇上您之地,不论是什么,只要是皇上您交代的,好月必然会勤勤恳恳做到最好,您想要做个明君,好月便陪您用去做个明君!
您手中无钱财,好月便想法子给您挣钱,眼见着您为大南担忧,我也不忍见着江南沦陷,便想法子给您保住了江山,您想要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我便开了这么一个南山平价超市,再亲自去了海外给您带了这许多的农务产品,想着要我大南粮食丰厚!
您说说您说说,我到底不过是一个小女子,若不是为了皇上您,我何必过这种坚辛的日子呀我!我要是一开始便跟寻常女子一样过寻常的生活,不来折腾这个折腾那个,我多好啊我!”
好月一边哭着一边来说自己的功绩,听在了蔺希耳里,还当真是觉着有几分那么不好受。
且那向来坚强,且一直流血不流泪的女子竟在他面前真的哭了起来,当真是叫蔺希心中有几分发紧。
从怀中掏出了手绢递给了好月,“朕不是也没说你什么么,不过是想起来,问问罢了!”
“你骗人!”好月将手绢抽了过来,再拿着手绢捂住了眼睛,又大哭了起来,“都过去好几年的事情了,你今儿个突然想起来了,你就是骗人,就是不想跟我说实话!有必要吗有必要吗,人家跟咱们挑拨离间,你还真就跟人家一起怀疑我来了是吗?
这是离间计知道吗?就是为了离间咱们之间的感情的,您想想,尹好月我一直替皇上您做事,哪儿有过任何的二心?”
说到此处,好月忽然停顿了,拿下帕子红着眼睛恍然大悟,“喔!我知道了,在皇上面前挑拨的人是不是就是顾宴?这人真是个小心眼,我不就是骂了他是个老祸害么,有必要这么记仇来挑拨咱们之间的感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