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她一个女子,仅仅带了四五百人便敢下海,漂洋过海去他国寻什么粮食种子。
顾宴一度以为她会一去不回,但没成想,不过是短短的两年半内,不仅安然无恙的回来,还当真带了不少的农品回来。
有趣,有趣,当真是有趣。
且下不说顾宴这厢,便说回周尚书。
他在丞相府吃了个闭门羹,心中自是十分不爽,可又无处可撒气,只能交代车夫再去一遭陈府。
陈建兴与周尚书二人关系可好的不行,当陈建兴知晓周尚书来时,立时让下人好茶好点心接待。
陈建兴的献殷勤,又让周尚书的心情这才稍微好了些许。
他坐在大厅的主位上,挑眉瞧了一眼那正同他讪笑着的陈建兴。
喝了一口茶。
他不悦道,“你且同我说实话,王程意之事,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本事笑得狗腿的陈建兴当下便不悦了,“旁人不信我,您怎的还不信我?我好歹也为官数载,怎的不知晓如今还不能动他么?又如何会这般将自己推到舆论当中去?”
周尚书闻言,想了一想,倒也觉得这么说也对。
紧接着,陈建兴则又问道,“您去了朝堂,莫不是皇上也是这般以为的?”
“那倒没有!”周尚书将茶盏摆放在了桌上,语气比起先前而言,平静了许多,“只不过今日那猴子竟然在朝堂之上怀疑王程意失踪之事,乃是我派人所为的,命我将人毫发无损找出来,否则便要叫我提头去见!”
陈建兴很是疑惑,“猴子?”
周尚书冷哼一声,“朝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如今老丞相告病在家,如今那个猴子却来充当一根葱了!”
这般解释下来,陈建兴这才知晓周尚书嘴中所说的猴子指的是何人。
“到底是隔墙有耳,您说这话还是谨慎些的好!”陈建兴干笑一声,“我如今在这府中也出不去,老丞相告病在家,这又是何意?莫非是想撇下咱们不成?”
周尚书闻言,仔细想了想,“咱们收的钱他占了个大头,只要咱们暴露,他又如何还能摘得清楚?不怕他不管,只不过眼下之事,咱们得先解决那王程意是如何平白消失的!
这背后,到底还有什么阴谋!”
是了,任凭谁都能嗅到这中间有了阴谋的成分。
再且他嘴上是如此说,但心中又另做了打算。
不可见给一切都压在了顾宴的身上,还是得自己先要想办法自救才好。
正在他思虑时,则又听得陈建兴道,“那如今,咱们是真要去找王程意那小子?”
“找什么找!”周尚书冷哼一生,“那小子查了一些日子,也不知晓查了多少东西,若是真的失踪死了,那倒也是好事一桩,若是没死被我撞见了,我也恨不得他死!”
不过……也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陈建兴却担忧了起来,“倘若他当真死了,皇……”
他本欲说个皇上,但见得周大人横眼看来,立时又改了口,“猴子、倘若王程意当真死了,那猴子怪罪您要如何是好?”
“无凭无据如何来怪我?”周尚书冷笑一声,“倘若真当如此,文武百官又岂能容得下他?”
这话一落,陈建兴立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