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明明是如此苦情的话,从苏南嘴里说出来,好月却只觉着如此有喜感?
“嗯,你喜欢就好!”
自然是喜欢的。
苏南又笑了笑,“我这些时日一直想同你禀告一下生意之事,但您老这大忙人,平日里连个影子都瞧不着,今儿个倒正好,我想同你说说……我将张子藩重用了!”
“张子藩?”
这名字颇为有些耳熟,可好月一时间却记不起来这号人物是谁了。
苏南便又仔细提了提,“那回咱们从京城回扬州时,半路上所遇见的那个男人……张子藩!”
这么一说,好月这才似是恍然大悟想了起来。
不过说起此事,好月眉头却依旧是微蹙着,“那人同之前的扬州林家也有交情罢?”
“此事我问过了!”苏南道,“也不算有什么交情,只不过是在生意上有些小小的往来,再说了……林家也自是瞧不上他的!
我前年在京城当中瞧见了他,他恰好亏的血本无归……唔,不过后来我倒发现了他之人,对生意场之事还懂得不少,只不过没有硬的背景!
也算是一个人才,我便收了!”
好月点了点头,“生意场上之事你做主便好,我信你的……”
说着,她则又瞧了一眼外头的天色,“时间不早了,你好生歇息,今儿个吃的这场亏,你放心,我定会连本带利的替你讨要回来!”
“还是那句话,万事小心!”苏南说,“毕竟吃亏是福,人生嘛,谁不会吃些亏?我真没事!”
说到底,一个有钱有个有靠山,而好月身后只有一个不如顾宴的皇上,他怕她会吃亏。
好月笑了笑,只又交代了他一声好生歇息之后,便出了苏南的房间。
只不过……好月未曾料到,恰好出了苏南的院子大门,便正好与伯言碰了正着。
那男子依旧还如之前一样,容貌气质都未曾变过半点。
伯言显然也未想会见着好月,当下朝其礼貌一点头,“公主!”
“许久不曾见过伯言先生了,这些日子也未曾去拜访先生,不知先生如今可是安好?”
夜色之下,女子笑容清淡,可那一双眸子却犹如海上刚升的明月,清澈无比。
“劳公主惦念,一切都好!”
“那便好!”好月说着,眸子一敛,“先生可是用过晚饭了?”
她回府之后便一直待在了苏南房里,如今连晚饭都还未曾吃呢。
伯言唔了一声,“还未曾!”
“那便一道吃个晚饭罢!”好月理了理袖子,“想来伯言先生也有话要同我说!”
若是来看苏南的,苏南回府之时他便能看了,何必等到现,恰好赶上好月也在之时?
好月能洞察他的心思,伯言也仅是笑笑,随即二人又寒暄了两句,一同又往他的院子里走去。
路上,二人并排而走,好月将手负立在了身后,每走一步之间,竟显得老沉。
半响,她率先开口说了话。
所问的,却是有关安月之事。
“伯言先生以为我大姐如何?”
明显见得伯言愣了一愣,“安月姑娘自然是极好的!”
“哦?”好月睨眸看他,“哪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