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在河水当中立即晕开。
小五几乎毫不犹豫的便跳下了水来,将安月先扶到了船上,这才又拉了一把好月。
好月的伤口因搂着安月的缘故,伤口裂开了一些,河水沁入了伤口当中,疼的让她有些咬牙。
“苏南他们呢?”
“轻言去报官了,那些人也解决的差不多,我先追了上来……你的伤口可是裂开了?”
一说起伤口这二字,安月这才仿似又想着了什么一般,连是看向好月的手臂上,“对对对,我记得你这手还不能多动……你方才、方才还揽着我了,可是裂开了?给我瞧瞧!”
“无碍!”好月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克制住疼意,又未免安月当真要看,将手臂往后挪了一些。
再朝小五道,“咱们先回驿站罢,沿着这水路一直走,再越过一条巷子便到了,我来过此次一次,记得些路!”
此时二人的身子已湿透,再加之好月身上又受了伤的缘故,小五也不敢多有耽搁,忙是拿起木浆便朝着好月所说之处划了去。
当到得驿站之内之时,众人瞧着如此狼狈的好月与安月均都吸了口气,又瞧着好月的衣衫已被血染红,不禁更让众人害怕了起来。
好月所到一站第一桩事,便是调集一百多名侍卫随她走一趟方才遇刺之地,而她则快速的去了房间上了药,换了一身衣衫。
当安月瞧着好月那本是已经结痂的伤口又开始鲜血淋漓之时,眼里便犹如断了线的雨点一点,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好月如今没有多余的功夫再来安慰安月,只交代她在驿站之内好生待着之后,又喊了一声王程意,让其照料照料安月之后,便同着那一百多名侍卫出发去了方才的南大街。
今日得大街上是难得的如此热闹,因着有杀手之事已让不少百姓连连躲回了家中,生怕牵连至自己。
好月带着人来到南大街,果见得苏南与安邦坐在了那血泊之中,在二人的旁侧是横倒的再无声息的杀手。
好月立时下马前去查看二人可否受伤,仔细盘查之后,这才发现那些血都是黑衣人的,这才算是舒了一口气。
虽说未曾受到多严重的伤势,但难免也会受些皮肉伤。
小五在下马的那一刻,几乎是带着所有侍卫前去检探了一番那些个尸首,先是瞧其是否死亡之后,又翻看他们死亡的原因是为何。
左右查看了几个,小五这才得出了结论,朝好月道。
“所死之人大多受了重伤,而他们牙槽之后挂了毒药包,显然是自缢而死!”
而之所以会受如此重的伤害,他当然不会说,这些人就是他打垮下的。
所横躺的人约莫有六七个。
好月眼眸沉了又沉。
这便说明还有几个逃跑了……且这伙人同在河边要杀她的显然就是同一伙人,只是,这一伙人到底有多少人?
又或者是谁,如此一门心思的想要来杀了她呢?
此时并非思虑之时,好月想了想,刺杀之地发生在滨州城内,想必滨州知府亦是应当要出面管管的。
这些人,她如今还动不得,既然轻言去报官了,那她则带人在此处等着便是。
毕竟事关好些条人命,好月不怕滨州知府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