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是夏威的小字。
好月点头,“那则好,夏将军乃实难见得的奇才,当真是不该就如此埋没的,我也希望他能早日振作起来!”
作为一个‘敌人’,好月说出这些话来,的确是叫伯言眼眸不由得一深再深。
“在下相信将军定不是那放虎归山之人!”伯言一笑,不见其锋利。
“如何不是?”好月依旧随着浅笑,“不知先生可曾听过一个典故,一个猎户捉了一匹爪牙十分锋利的狼,但那狼一直认为猎户之所以能捉着它,不过是采用利用了陷阱的技术……
狼说:你若是放了我,下回你若是还能捉住我,我便信了你。
猎户整日在那山中除去猎物就是猎物,难得有了这么个好玩的东西,也将那狼给放了!
狼带着狼群回来复仇,可最终狼群终究是死在了猎户手中,猎户又将狼给抓住了!”
说完这一段话之时,好月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伯言,“猎户向来喜欢有挑战的东西,明知道放狼归去定然会被报复,但是他无惧,更将此事当成了生活当中的乐趣,于是一抓一放,一放一抓,最后使得那狼对猎户也丧失了信心抗衡,反之归顺了猎户,同猎户一道捕捉起了别的猎物!”
伯言是个聪明人,不用多想便已经明白好月所说的话意。
“将军这是将文轩比作了狼,而将军自己则成了猎户了!”
好月依旧笑着,“我可不曾如此说,但人心比狼心可是要复杂的许多,狼有狼性,一狼受害,万狼结群,如此简单而直白告诉着众生,它们乃群居团结动物……
可人心呢?先生心思谨慎,如何会不明白?再且说了,我虽说过待夏将军身子好了之后,便让人送他回去,但并未说过连带着先生也一道放了!”
好月说起话来的声音越来越是中气十足,全然不像是一副受了瘟疫的模样。
伯言垂下了眼眸来,将所有的情绪都收在了心底。
“将军当真是好计谋!”
对夏威照顾的十分周顾,又扣押了他在安城之内,径自一人且完好无损的夏威回到夏军之内,定然会被夏军排挤,以至于让大夏皇帝产生怀疑。
怀疑这并未带任何伤势回来的夏威,是否在暗地里已经妥协了南军。
大夏皇帝是个多疑之人,对此事自然是要产生怀疑,而因此产生的怀疑,对于夏威而言,许面临的又是一场生死。
好月只笑,“计谋说不上,只要先生您还留在这安城之内,我的身边,我便无所畏惧……记得我曾说过十五要破运州的话么?从来不是开玩笑的!
先生以为,这场瘟疫我不知晓是一场阴谋么?太可笑了!”
女子狂傲起来之时,连带着笑意都是如此的明媚。
“可惜呀,可惜夏军遇见的是我,不过是一场小小的天花罢了,与我而言不过算是一个小儿科,这场小把戏,我并未放置在眼中!”
好月将话如此的说明了,伯言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心跳感。
可面上,却仍旧是一脸平淡无表情的模样看着好月,“将军如今同在下了这些,只怕是已有打算了罢!”
“先生聪慧!”好月笑道,“接下来的日子我‘身染疾病’出不得房门,且因生活无趣,留了先生在院内一道‘交流’,想来,应当无人怀疑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