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气憋在了夏威心中,上不得下不得,此时只能气的浑身发抖。
知晓夏威此时情绪不好,伯言倒也十分识趣的只候在了一旁不语。
而在这时,又听得有人慌张来报,“禀将军,南军来了!”
“南军来了?”夏威眼眸一睁,听着这南军二字,眼眸便凶狠了起来,“来了多少人?”
既然送上了门来,那就莫要怪他不手下留情了。
他如今留在安城五万士兵都是亲自操练的,以一敌五不是问题。
他倒要将今日的耻辱给洗刷了个干净。
来人听得夏威这般一问,仔细一想,忙是道,“定是不少于十万人,想来这会子已到了城墙之下,将军,可要如何是好?”
夏威从凳子上蹭的起身,“大军整顿,随本将军去应战!”
说着,也不瞧上伯言一眼,径直大摇大摆得走了出去。
“将军!”伯言眸子一沉,却是跟了上去,“依伯言之意,此时方不可应战!”
夏威停下脚步,眸子里戾气十足,“不为那两万亡灵报仇,我这将军之位坐的可是安稳?”
“两军交战,伤亡本便是不可避免之事!”伯言继续劝慰道,“大南今日剩了一仗,如今迫不及待便来攻城,想必定然是有了别的打算!
安城易守难攻,是个好守之地,将军倘若出去应战了,这不是恰好自拖罗网?
咱们还不知晓大南此时来的意图,将军就如此贸然出去应战,着实不妥!”
“道理我都知晓!”夏威眉头一皱,显然不乐意听他继续说下去,“此事我意已决,定然要为那两万亡灵报仇,今日大南之人,来一人我杀一人,来两人我杀一双,来千人我屠千人!”
他意已决,无论伯言再如何劝说,却是连听也不愿意听下去,直接迈开步子便走了。
伯言愣在原地,瞧着他远走的背影,仰头瞧了一眼天色,连连叹息。
那士气本是低谷的大南,不过是一朝一夕之间便振作了起来,不仅今日漂亮的反杀了一盘,还直接带着军队来了城下……只怕这其中是有什么变故的。
想了想,他朝着身后那守在门口的做小厮模样打扮得男子喊了一声,“玉书,你且去打探一下,这大南如今是何人担任主帅!”
那被称之为玉书的男子,年岁约莫二十来岁,长着一副激灵模样。
闻言,眼珠一转,“先生,我早就打听过此事了,方才才接着消息,本时想先通知您一声的,奈何见着您同将军在谈话,便不好打扰!”
伯言此时并未有这闲情听玉书说这闲话,宽袖一挥,“跳过废话!”
“是,先生!”玉书道,“说来也是不可思议,先生可还记得咱们三月之时还曾开过大南玩笑么,说是大南皇帝封赏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农家姑娘为御妹,还赐了个封号为长月的那女子!”
伯言只觉着头有些隐隐作疼,“重点!”
“这就是重点呀!”玉书忙是回着,“先生可莫要吃惊,此回她来军营了,说是担任了如今大南的主帅,唔……今日得手笔,听说……就是她一人所为的,而且只用了二百人!”
说着此,玉书垂眸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伯言,“二百人……毫发无损!”
二百人毫发无损的便灭了大夏两万大军,伯言一双眸子深沉了起来,一双手不禁背负在了身后,仔细的将这人在脑子当中过滤了一遍之后,复又问道。
“为何消息此时才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