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扬州的消息谁的最灵通,那自然是莫过于五爷的消息。
当下听罢完好月的话,五爷点头,“是!”
二人之间本也没有任何可隐瞒之话,见得好月不搭话,五爷也知晓她所想听的是什么,接着道,“近来这些日子,的确是有不少大夏人出没,你平日上街,也注意安全!”
简单的一句话,好月却是能知晓五爷的意思了。
心中一跳,又继续道,“那……大夏当真要攻打大南了?”
“约莫是罢!”五爷叹了一口气,一双眼眸深深的瞧了瞧这一片大陆,“如今的繁华,也不知晓要何时才可见了!”
这话说的,问题便严重了。
“就、就这几日的功夫?”
五爷轻笑了一声,“大周,早已发生了战乱!”
“什么?”好月一愣,显然没收到任何消息。
五爷继续清浅笑着,“十日前,大周已发兵开始攻打起了大南!如今大南的北疆已开始了战争,不过两处甚远,且才十日功夫,消息传的缓慢也是情理当中之事!
若说这南疆么,只怕不出十日,战事便起了!”
十日!不出十日!
好月忽而觉着头皮有些发麻,“那依照义父见解,这场战争,大南胜算有多少?”
“难说!”五爷叹息了一口气,“北疆如今有杜家军,杜家是个有些本事的,只要粮口供给足够,只怕无论如何也是可抵御一战的!
可这南疆……却是悬了!”
“此话何解?”
五爷便道,“镇南大将军虽是杜将军的门生,但岂能人人都如杜家一般?那镇南大将军却是有些尿性的,南疆,只恐战事真来,怕是最易沦陷!”
好月不知要如何接话了。
五爷继续着,“你虽说受了封赏,但这战争之事,的确非你我所能力及得,先护好这小家才能言论于大家,我准备,待成婚之后,便带着你们一家人迁移!”
“迁移?又能去哪儿?”好月重重吸了一口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何止是我一家人呢?说真说迁移起来,则是小家迁大家,这种放不下的亲戚关系,多的很!”
如果他们先抛开一切,刘氏跟着五爷去了京城,可刘氏又如何会放得下刘老太?刘君子大刘氏?大刘氏又如何会放得下的陆乔陆子旭?陆乔又如何放得下陈大方……
这人脉牵着人脉的,当真是很头疼!
五爷闻言,也无可反驳之话,“总该是要撤离的!”
“罢了!”好月吸了口气,连带着声音也无力了几分,“倘若真有事了,我只求义父能保住我娘我姐以及安邦!舅舅舅娘他们,由我来安排!”
是的,五爷娶的是刘氏,不是娶了这一大家子人。
倘若因娶了刘氏而变得如此麻烦,想来五爷心中也定然会累的。
五爷不曾接话,只静静的看着好月,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无需多想,我力所能及做到的事儿,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明明是一个冷如冰霜的汉子,可那宽豁的手掌摸在好月脑袋上时,只觉着如此轻柔又暖和,很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