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时,仍旧看得出她那高兴的模样。
好月轻笑了一声,而后去又转去了安月房中,骑马将安月带去了扬州城内。
当安月知晓她去扬州是为刘氏准备新婚礼物时,不信很是好奇,却到底也是没问出来。
直到最后在一家泥人铺子前停下,安月这才很是好奇的看着好月。
好月则笑着解释道,“如今金银粮口都不缺,不如干脆送些好玩的罢……咱们就让泥人师父捏娘同五爷的模一样罢,钱么,咱们三平均给了!大姐瞧着如何?”
安月有些为难,“这……这会不会,太过寒酸了些?”
“哪儿会呢?”好月却是不以为意,再同那捏泥人小贩左右说了一番她想捏的形状与要求之后,这才又继续同安月道。
“礼轻情意重,这就够了!”
安月闻言,点了点头,“倒也是如此的!如今安邦还在学院中,需得过几日才可回来呢!”
“无事,想来他也定然会同意的!”好月一笑,又朝着泥人小贩问了一声大概需要多久才可来拿。
“姑娘所说的倒也不难,不过在下也得好生的琢磨琢磨,若是不着急,可否明日再给姑娘?”
“不着急的!”好月回道,“唔,只要做的好看,给您三日都不成问题,价格也并非问题!”
闻言,那泥人小贩便眼眸一转,“若说好看的话……不妨如此,做对瓷人如何?颜色也做的出来!”
“若是能如此,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好月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块一辆的碎银子,交给了小贩,“我今日身上也没的碎银子,这钱便当做定金了!”
“太多了太多了!”小贩忙是罢手,“泥人做瓷人也是不贵的,只需个二三百文便好,哪儿要得了这一两银子!”
在这个有钱便是大爷的年代,这小贩的话,让好月不禁对其又打量了几眼来。
小贩年岁约莫着二十四五左右,浑身虽穿的很是寒酸,可身上的衣物却是洗的发白,并未有任何脏垢。
便是在捏泥人之时,也很是讲究。
唔,再瞧着他这容貌也是不错,肤色较白,生的也颇为不错。
暗里打量了其几眼之后,便在做无意问道,“您除了这捏人捏的不错之外,竟还会做瓷泥人呢!”
小贩闻言,笑着回了一声,“这都是些小手艺罢了,不难!”
好月眼角微挑,瞧着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道,“不过瞧着您这手,倒像是个读书人!”
“姑娘真是好眼力!”小贩笑着,“在下之前的确是读书人,奈何年年科举年年不中,家中为送在下念书,已是再无积蓄……这笔杆,只怕今后同在下也是再无缘分了!”
生活所迫,为了生活他必须来做一行能养家糊口的事儿。
好月又问,“这读书同捏泥人,倒是两回事了!”
小贩便笑,“不瞒姑娘,我爹本就是个捏泥人的,我打小也会捏,再加上有学过几年作画,这泥人捏着倒也顺手,刻画的也要相像一些!只是我爹前段时日病了,我便接手了这个手艺……唔,之前在外学习之时,也曾学了些烧瓷技术!”
好月不过随意一问,他竟是回了个如此详细的。
不禁笑了,“公子倒是没有一般都人的傲气!”
“傲气?”小贩一笑,白皙的脸上沾染了午后的阳光,十分明媚,“在下若是读出了个名堂来,那自然也是傲气的,可这扬州呀,多的便是书生学子,有何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