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月道,“实在抱歉,本来一安顿就应当请杜兄吃个饭的,却是不想这些日子给忙忘了,真是……真是抱歉了!还望杜兄莫要见怪才好!”
“哪里!”杜长空浅笑如常,那双凤眸尤为勾人,“好月日日忙碌,我也是能瞧着的,相比起来,我反倒是空闲不少!”
“杜家将军声名在外,做的是保家卫国之事,杜兄如此说来,就更是令我无地自容了!”
好月回以浅笑,“相比起来,我这才是瞎忙活得!”
杜长空闻言,只瞧着好月,仅是淡笑不多语。
二人经过扬州至京城的这一路,干系比先前自是要亲近几分,可一到京城,不过月余不见,似乎气氛又微妙了些。
比起见着她同北冥夜二人之间的举动,他更觉着自己与她的礼仪又太显客套。
苏南向来是个极会瞧脸色之人,他左右瞧着杜长空对好月似是有话要说,他便也从凳子上站了起身来。
“唔……我昨夜似是受凉了!人有三急,好月,我去方便方便啊!”
话罢,全然不给好月拒绝的机会,当即抱着肚子小跑了出去。
这演技忒差,一眼便能识破。
好月白着眼睛对着他的背影瞟了一眼,小嘴撅了起来,尽显童趣无疑。
这一幕恰好落在杜长空眼中,耳侧传来男子有礼且舒爽的呵笑声。
好月这才正色了起来,复又看向杜长空。
“苏南这人啊,有时做起事来就是这般不靠谱……”
“好月与苏南,倒是亲近的!”杜长空只笑,“瞧的出来,苏南对好月,也很是在意!”
“他若是不在意我,那我得心岂不是喂狗了?”好月只当听不出杜长空的话意,反倒又说了句临摹两可之话。
闻言,杜长空长眉微不可见的一挑。
好月便又轻笑出声,“我同他之间,不似兄妹,不似好友,却是生死之交了!”
生死之交,仅仅是四个字,而其中含义,却是需得一生去诠释的。
何人,才能担当的上这‘生死之交’四字?
杜长空一拿茶盏,小喝了一口,“瞧得出来!”
他仅仅说了这四字,便又转移了话题,“不知好月在这府上住的可好?东西可有短缺?若是有何难处,我在这京城当中,好月只需同我开口便是!”
白衣男子眼眸真诚,话语真诚。
好月有时很是疑惑,自己到底是那一处出色了,能让北冥夜无条件对自己好,蔺希将那金牌赐给她做见面礼……如今,便是杜长空,待她也是这般……
“不用的!”好月一笑拒绝,“我在这府中住着也舒爽,皇上给我安排了好些给我宫女内侍,都是些能干的,生活上也是面面俱到……再且皇上待我很是不错,凡是有短缺之处,都给我补上了!”
这话倒是真的。
如今好月身上穿的衣衫,都是由宫内送来的。
不仅是好月的,便是苏南与轻言的衣物,也均是从宫内送来的。
蔺希能周顾至如此,好月已无话可说。
“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