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头疼的事
“小马哥,你刚才说的是假话对不对?”
云婉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怎么当年的那个温润少年会变成如今这可怕的模样。
马敬文苦一声说:“小婉妹妹,我后悔去赶考,我后悔挑灯夜读,因为它们让我错过了你。”
其实他刚才想说的不是他要毁了这个地方,而是要毁了他自己!
“马敬文,我只问你,我问什么你能不能如实回答?”魏通对痴情之人一项都是心有不忍。
马敬文仍然看着云婉,神情的说:“小婉妹妹想知道的,我都会说。”言外之意就是得云婉亲自问他,他想尽量的与云婉多呆一会儿。
木致远本来就容易吃味,马敬文又这般露骨,他本能的戾气疯涨。
“嫂子,你不用理他,严刑拷打他总会说的!”木玄惊冷声说。虽都是痴情之人,可马敬文太过偏激了。
云婉安抚的拍了拍木致远的手,然后看着马敬文说:“我认识的小马哥是善良的,所以你不是他,你只是马举人而已。”
马敬文听罢眸中挂上受伤之色,他苦笑了一声说:“小婉妹妹,我没有伤人,我没有不善良,我只是对我自己不善良罢了。”
“邪教害了多少人无家可归你也是看见了的,你是邪教中人,还说自己没害人,真可笑。”
顾飞不屑的冷哼,这般巧言令色强词夺理之人他见的多了。
“我是邪教中人,但我只负责给与邪教之人寻落脚点。”马敬文淡淡的说。
“是吗?那玉树真人给了你什么好处?”
魏通叹咯口气,是钱?是才?是权?
马敬文英俊的脸上染上了一丝疯狂:“我不要好处,我要的不过是你们抓我,让我身败名裂,我要的不过是让那个与我订婚的女子知难而退!”
“你……你疯了?”魏通丝毫不怀疑马敬文说的是假话,因为他看似疯狂可眼眸深处都是哀伤。
木玄惊咬了咬牙,他其实有些佩服马敬文的做法,叹了口气说:“那挺抱歉的,不能如你所愿了,你回去接着当你的举人吧。”
“我是邪教!”马敬文根本不打算走,他是邪教应该带他去牢房才对。
木玄惊轻笑一声说:“对,你是邪教,但我们不抓!”他不想成全马敬文的执着。
“好,你们不抓,我就联合镇上的其他人杀人放火!”马敬文斩钉截铁的说。
“你不会的,你这么做都不想想你的娘吗?”木致远着话里隐隐有了一丝威胁,是拿亲情来威胁。
马敬文愣了一下,也就不再言语,是啊,他所有的都算到了,却唯独没想他自己的娘。
见马敬文似有松动之意,魏通便说劝他说:“你不想娶就没人逼着你娶,你的非娶不可不也是顾及你娘的意思吗?那身败名裂这么大的事就不用顾及你娘了?不想她的含辛茹苦?”
“魏大人,不知你能不能出面说劝我娘,若是能,我手里有一份册子,上面有牛家镇和临县的邪教明细和落脚点。”
魏通一听眼睛一亮,便满口答应了下来:“这有何不能,只要你说话算数,你就还是马举人,你的婚事我也帮你搅黄!”
“只要大人你说话算数,那我说话就一定算数。”
木玄惊觉得事情发展太快,转折太快,他竟然有些应接不暇。
马敬文与魏通达成一致之后,便起身告辞,但临出门之时却不舍的回望了云婉一眼,看的木致远险些按耐不住,差点冲过去打人。
“查!再去查,一定把马敬文给我查明白!”木玄惊气愤的拍了拍桌子,他心里不愿相信马敬文什么坏事也没做。
顾飞点了点头说:“没错,是得查个明白!”
“还在想你的小马哥?”
回到屋子云婉仍然发呆,木致远见状吃味,所以就带着醋意调侃了一下。
云婉回过神来,靠在木致远的怀里说:“相公,你别误会,我只是想不明白,也不敢相信。”
“那小白脸对你确实真心,只是可惜真心也是没用!”木致远霸道的圈住云婉,柔声说道。
云婉听罢轻笑出声:“是啊,我只想要相公的真心。”
木致远揉了揉云婉的小脑袋,目光里盛着柔情,他的傻丫头惦记的人太多,虽然她的傻丫头傻,不会被别人拐跑,可他心里也是不安,这大改就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把,贼一惦记,他就草木皆兵。
翌日,因为昨夜彻夜未眠,所有人都有头重脚轻之感。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一个带兵打仗的,天天在这斗智斗勇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顾飞气的扯着脖子直嚷嚷,他带兵打仗打仗不睡也精神饱满,可在这天天的分析别人的心思,他却是备受煎熬。
“哎呀,别嚷嚷了,日子不好过的又不只是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