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致尘这几日一直再忙着采买自己成亲用的东西,一大早就出了门,木致远实在是不放心云婉自己在家,所以特意叮嘱王安媳妇。
“木大哥你放心,本来你不回来我也是不能回家的,我家死人……”
木致远得了话之后只是点了下头,便赶着牛车去了镇上。
“小嫂子,你说,若是我当初不与我家死人闹,是不是不会有今天这些麻烦事。”
王安媳妇边说竟然边摸起了眼泪,这让云婉心里不由的发酸,她认识的王安媳妇说话永远是中气十足的样子,笑时更是满脸的快意,坚强如她竟也是会哭?
“你不要乱想,今天那杨寡妇你也是见了的,看着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王安心地善良自然不是对手。”
云婉心里也是有些担心,那杨寡妇刚才的样子,像是有极大把握,只怕是木致远去了也是白搭。
“致远,我们进入屋子时满屋子酒气,王安手里拿着带血的刀趴在桌子上睡觉,而杨寡妇的儿子已经是身首异处了,所以这案子基本没有什么疑问,应该是王安酒后发疯所为。”
魏通的话让木致远不由的摇头,有人喝完酒胆大,有的人喝了酒就愈发的胆小,而王安就正巧属于后者,所以酒后的王安别说是杀人了,就是连杀鸡都怕是不敢。
“伤口与王安手里的匕首可是吻合?那杨寡妇的儿子也有四岁有余了,若是想凭匕首一招割下头颅,那得是个练家子才行,据我所知王安连他媳妇都是打不过的。”
魏通听了先是皱了一下眉头,随后说:“你说的确实是一个疑点,只不过当时屋子里除了王安便是没有别人了,杨寡妇说他们二人关系特殊……”
木致远轻无奈的抿了一下嘴说:“不能只听一人之词,虽王安有嫌疑,却也应该听听他是怎么说的,据我所知,他与杨寡妇清清白白。”
“你怎就这般笃定?就因为他是你的朋友?”魏通觉得木致远话里话外都有偏袒之意,遂是小声提出。
木致远面无表情的说:“那杨寡妇刚才上门逼我娶她,我只要答应娶她,她就还王安清白。”
魏通简直震惊,随后不可思议的说:“她在我面前还是哭哭啼啼的样子……”
木致远的话魏通自然是信的,他心里冲击的是娇滴滴的杨寡妇竟是如此彪悍之人。
“那你也是要小心了,别是被盯上了才好,与她保持些距离吧,不然你的婚事怕是要定下来了。”
魏通听了这话之后只觉得身上一阵恶寒,若是他被一个心里寡妇给毁了一世英名,估计是会成为很多人喝酒之时必谈的笑话。
“你若是这么说,我便让人再的验一验尸吧,也是确实蹊跷。”
魏通之前从来就没摊上过这么大的案情,他管的地界这是第一次死人,所以难免经验不足,底气也是不足。
“银针刺喉,看看可有中毒,对比伤口与匕首是否一致,观察致命伤口周围可有其他伤口,这样可以证实是否一击毙命。”
木致远淡淡的说完,就要起身告辞,魏通见状赶忙将他拦了下来,然后一脸哀求的说:“致远,要不这样,你帮着看看,我这实在是没办过这种案子,你可得帮帮我……”
木致远不耐的皱了下没有,说:“你没办过这样的案,你手下的人呢?”
魏通一脸尴尬之色的说:“都,都是新人了,之前的人与之前县令都有牵扯,与金家也是关联甚大,所以我就都给清了。”
木致远冷哼了一声,若不是这事事关王安,他真的是懒得搭理。
目前正是夏季,所以尸体存放的再好都是会有异味的,魏通吐的隔夜饭都出去了,他此刻确实敬佩于木致远的面不改色。
“大人,王安手里的小匕首根本没办法砍掉孩子的头,还有就是,这孩子应该是被人喂了砒霜,在断气后才被割下头的。”
魏通刚吐完本就心情不好,在听了这话之后小时哼笑了一下,说:“早干什么了?早怎么就没查出来?我养你们是吃干饭的吗?你们脑袋里装的都是浆糊吧!”
“找人盯紧杨寡妇,估计会有收获的。”木致远面无表情的提醒说。
魏通听了疑惑的皱眉,略有质疑的说:“你的意思是说?可是虎毒不食子啊!”
“打听一下街坊邻居,看看这杨寡妇为人如何,待自己儿子又如何。”
木致远说完这些话之后,就不在多留,他的傻丫头今天怕是被杨寡妇吓到了,也气到了,得是要好生安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