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太一这样迟钝的人都察觉出来了，虽然李靖和三十六队玄甲军确实想打好这一仗，但他们并不追求一定要赢，自然就不会什么战术都用。

“倒像是为了展示实力才打这一仗。”太一想通了，“所以让我们做好充分准备。”

说到底，还是三人组的固有模式。

“果然是以精灵为先锋。”李靖判断精准，认为唐皇交代给他的任务完成了一半。

“可以伤敌，但不能杀敌，伤敌也要在敌人的承受范围之内，敌人的承受范围是高是低，需要我自行感觉、了解……”李靖回想起唐皇套娃般的条件，心里……毫无波动！

当然没有波动，如果是正常的、容易完成的战斗，肯定轮不到他李靖来指挥，长孙无忌、李孝恭、尉迟恭……哪个资历不比自己深？哪个和唐皇的关系不比自己近？

至于是否堪当大帅的问题，说句实在话，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个个皆是出则为帅，入则为相的全才，哪个都有统领一方官府，连带统率一方大军的经历。

李靖是里面的佼佼者，但并非不可替代，“而且分为三十六队，每队各有主将……我这个指挥也就是判断何时出手，只要喊了‘进攻’，剩下的全凭那些家伙自行发挥了。”

精灵们一出场，立刻进入战斗状态，毕竟都是厮杀高手，哪怕临时配合，也知道各司其职，一时间辅助型刷buff，强攻型运转能量，全能型独居一方，大概想进行游击。

艾达和优衣没有召唤终阶——现在是不用耗费那么多阳能点了，可过往的习惯让她们不敢轻易出动终阶，平时也将终阶放养在外，让他们去自己赚钱自己花！

“成熟的终阶，都该学会自己养自己，指望契约者……又不是每个人都像老师陛下那么有钱！”艾达和优衣丝毫没有终阶契约者的觉悟。

不过她们的观点没错，除了太一之外，任何契约者也不可能养得起终阶超凡。

“玄甲军出击！”李靖看到精灵们正式缓缓前行，立刻让三十六队玄甲军迎战。

喊完之后，李靖缩回了其率领的那队玄甲军中心位置。

“我可不是尉迟恭、秦琼那种战将。”李靖非常有自知之明，从不因为名号是军神就浪——要浪也是在心里浪、朝堂浪，阵前是绝不会浪的！

实际上，打从普通人的记忆里得知现代对自己的崇拜后，李靖确实飘了又飘，直到唐皇钦点他为这场战斗的主帅，他一下回到了化神前。

和李靖动作相仿的，还有长孙无忌、杜如晦、房玄龄、萧瑀、虞世南等人——他们能打，可战力和一般玄甲骑兵没啥区别，又何必上前呢。

“嘶——溜溜——”三万六千余匹战马齐鸣，玄甲骑士身上的甲叶哗啦啦作响，迅速分为千百条黑线，宛若飞刺、烟箭，从不同方位攒射向百余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