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无权查阅

帝无极专注的看着光幕上的女孩，眼看着女孩眼中的光亮渐渐熄灭，他几乎能感受到女孩的绝望，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心痛的有些无法呼吸。

涅盘神殿中，刚刚成年的兽神，已经开始越来越虚弱，涅盘显然已经进入了最关键的时刻，而这个时候，外面的火焰也越来越大，几乎将涅盘神殿吞噬了。

帝无极能感觉出来女孩在挣扎，即使光幕没有声音，他仿佛也能听见涅盘神殿外，众守护者为了兽神在忍受着什么样的痛苦。

他一直注视着那双漆黑的眼睛，很快，那双眼睛再次亮了起来，那里燃起了一层火焰，只是眼底的光芒看起来冰冷、坚硬，仿佛结了一层冰。

很快，女孩周身七彩光芒大作，那光芒即使透过光幕，都能感觉到无比的华丽、美轮美奂。

帝无极之前知道自己曾经出卖了兽神涅盘的时间，因此他也查阅过一些关于凤族涅盘的古籍，他清楚的知道，光幕中的兽神很快就会完成涅盘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帝无极却震惊的看着被七彩光芒围绕的女孩站了起来，随后，女孩便猛地吐出了一口血，整个身子都虚弱的晃了晃。

帝无极知道，兽神这是强行打断了涅盘的过程，想必那时候涅盘神殿外的情况已经很险峻，可是……兽神明明有机会，或者说是有可能完成涅盘。

他没有时间多想，便见光幕中的女孩很快稳住身子，然后手中多了一把金色的光剑，她一步步走向了殿外，加入了厮杀中。

光幕上的景象依旧在飞快的闪过，帝无极眼看着数不清的天神陨落，眼看着高耸入云的兽神殿迅速坍塌，看着兽神身上的血越来越多，甚至分不清是她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那一场大战大概打了几天几夜，因为在光幕上那块飞速呈现，都显得尤为漫长。

帝无极看到最后都不忍心了，整个九重天就变成了血海炼狱，怪不得古籍记载那一场大战之后，九重天之上的上神数量锐减了一半。

大战的最后，兽神放弃了神位，保住了兽神殿全部守护者和几位奴仆的性命，自己则进入了轮回中。

女孩临走前看着光明神殿的位置，眼神中是无尽的恨意，帝无极的心狠狠的揪在一起，他相信，那一刻，最后的那一眼，兽神在看自己，女孩真的恨死自己了。

光幕上的画面继续飞快闪过，有一段时间都是无边的黑暗，兽神应该是很久很久之后，才完成了轮回。

原来在变成夜如歌之前，兽神也当过几世的兽类。

很快，婴儿时期的夜如歌出现了，小小的一团，粉嫩可爱，一双大眼睛漆黑如夜，她受到了全家人的爱戴。

帝无极看到这儿，直接伸手一甩，合上了轮回簿，光幕消失，他此时心情有些复杂，不过可以肯定夜如歌确实就是兽神，而金凤和红凤的事儿，他也心中有了点猜测。

他站在那缓了一会儿，刚刚光明神殿和兽神殿大战的画面，以及兽神的绝望和恨意，让他的心情有些难以平复。

帝无极此时有些无法想象，如果夜如歌回忆起这些事儿，那么她会原谅自己吗？她还会愿意嫁给自己吗？

他不敢保证，即使只是看着没有声音的画面，他都能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