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婉和罗卿卿过来时人不是很多，由青素原先的婢女小荷来招待，小荷长相平平，眼睛红红的，那棺材和灵堂被她打理的一丝不苟，看得出小荷对青素的感情十分深厚。

“姜夫人，你们请往这边来。”小荷的声音带着浓厚的鼻音。

在小荷的带领下，罗卿卿几人分别给青素上了香，上香结束，俞婉问小荷：“小荷，你们家老爷呢。”

“老爷在后院，哄小小姐呢。”

“小荷，我有些话要和张乾说，你能帮我传下话吗？”

俞婉很疼海棠，看到小荷这难受的样子，心生怜悯，语气越发的柔软，小荷迟疑了一下，点头：“我去去就回。”

小荷去了后院，张乾此时正在看着睡着的孩子，眼睛里面充斥着红血丝，心里空落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伤心至极之人，竟然是连眼泪都没有的。

“老爷，姜夫人来了，说有话要和你说。”

张乾张开干涩的嘴巴，一夜间他头发上就生出了不少的白发，状态十分不好：“帮我推了，甜儿刚睡下，我不想见客了。”

“老爷，来的客人是姜夫人，夫人生前和她关系很好的，嘴上还经常提起她呢。”

听到夫人二字，张乾才僵硬的站了起来，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女儿：“那你照顾好甜儿。”

“嗯嗯。”

张乾出去了，在院中的花丛旁看到了俞婉和罗卿卿：“姜夫人，谢谢你过来送青素。”

他给俞婉作揖，到现在还是要把礼数维护好，是生在骨子里的素养。

罗卿卿打量张乾，这个男人看着就是一幅伤心欲绝的样子，不是装的。

“张公子，能借一步说话吗，我有些话想要问你。”

“这位是？”

青素的朋友他不是很熟悉，但也都认得，罗卿卿的面孔太面生了，罗卿卿微微一笑，从怀里拿出来了讼师证明：“我是姜夫人的好友，也是一名讼师，我怀疑这个案子有问题，青素动机不纯，幕后必然有推手，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张乾张开嘴，喉咙滚动了一下，像是有话被硬生生混血血给咽了下去似的。

他呆愣了片刻，闪躲的转移了视线，不去和罗卿卿那双如炬的眸子对视，罗卿卿蹙起眉头，这个男人不是很爱自己的妻子嘛，为什么听到她说案子有问题，却想要逃避。

不仅罗卿卿，就连俞婉都感受到了：“张乾，我也感觉案子有问题，我这个朋友很厉害的。”罗卿卿伸手碰了下俞婉的身子，用眼神示意不要说了。

这个张乾有问题，他似乎有愧疚。

这个连知州都有问题的案子，其中肯定内有隐情，不能再继续打草惊蛇了。

“张公子，我能去看看你女儿吗？”罗卿卿忽然问起这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