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时,南宫胜,已经死无全尸,一股可怕的武源,从南宫破身躯行出,乃是尊背负双手,光芒熠熠得少年,正是对面的箫楠!
可是,他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又是如何出的手,类似的手段,武道圣院很多人已经见过了,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面对南宫不破这样的武宗境存在也能奏效。
南宫不破,甚至从头到尾,也没有看懂少年究竟如何出的手,唯有下意识道:“好快!”
“武宗三重境,你这般境界,在紫墟武界,我都瞧得多了,放在东荒,怕是连尘埃都不如,子不教,父之过,断你一臂以示惩戒。”
“滚吧。”从头到尾,那个少年,都云淡风轻,似乎不为出手而动过丝毫心念,事实也是,南宫胜,死的干脆利落也不曾有什么痛苦!
这是箫楠赐予南宫破最大的仁德。
本身,明知温倾城有心上人,依然纠缠,就有点插足别人感情的龌蹉,更该死的是他竟然对温倾城动了追求不成,强夺之心,还要击杀和无辜的慕雪儿。
南宫不破,身为其父亲,想必一年以来也不至于对他儿子的行为毫无所觉,故作不知,亦怀其罪。
“南宫胜,就这样死了,连南宫不破出手都保不住,也太残酷了吧。”很多人都没有想到,箫楠这么强大,在他口中,南宫不破武宗三重境就和垃圾一样,事实上,竟然也真的是垃圾。
南宫不破,没能挡住他,引以为傲的破拳决,能击退苏冷,却根本无法撼动少年,本是要出手救儿子,现在还连累儿子陨落了,赔上一条手臂啊。
可怜南宫胜,也是个很有天赋的弟子,追随者不少,乃是一呼百应,贵为如今大元年轻一代魁首之尊,大有昔日帝国北武王府世子元意之风。
武院中人,都在扪心自问,如果他们是南宫不破和南宫胜,能挡得住这一击吗,答案是根本不可能!
“太可怕了。”千言万语,都形容不了箫楠的强大,在他出手前,还能臆测下,也许他没有这么强大,在他出手之后就被无情逆转了:“没有最强,只有更强,一年时间的修行将他推动到更神话的境地。”
“箫楠大哥!”慕雪儿捂着樱唇,有言难语,温倾城亦是这样的模样,不得不说,少年归来的方式,太令人意外,又令人惊喜!
强势的像尊神。
“胜儿!”南宫不破,猩红色的眼神,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杀意,能化为焚天之怒,将世界都焚炸了,可是他在双双眼神锁定下竟然咬紧牙关得忍耐了。
他没有爆发,也没有质问,只有沉默的起身,将手中的南宫胜最后的灰烬洒在苍穹:“既生于武世,就归于武世,来世仍做南宫人。”
“这南宫不破,倒是个洒脱之人,真看得开啊,换做他们绝对受不了。”望着他略带萧瑟的离开,慕雪儿撇嘴道,不过看到箫楠眼神微微眯起,流露起更肃然的神情来。
一个人,连亲生儿子的死,都能坦然面对,绝不是因为他有多潇洒,而是他心肠够硬够狠毒。
如此人物,居于大元帝国宰相之职,必是生灵之劫!
“神武王殿下!”南宫不破虽然离去,苏冷贵为武道圣院主宰,还是不敢动,诚惶诚恐的叫了声,换来的也不过箫楠冷冷一眼:“武道圣院之主的位置还是让出来吧。”
“什么?”他脸色陡然惨然,身躯一软,被人扶住才不至于晕厥。
可是,他想要张口,那个如日中天的少年,已经迈动脚步行过一个个跪着的头颅,朝着大元帝宫行去。
他得去看看,如今的大元主宰,昔日和他同门学艺,有极深交情,堪比交情的元恒:“为什么突然就变了个人呢!”
“可怜的苏冷院长。”慕雪儿跟随在箫楠身后,冲着苏冷做了个俏皮的鬼脸,看在眼里的文武百官很想笑,却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包括苏冷。
他流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神情来:“努力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坐稳这个位置,现在看来,依然没有,任何的希望,都怪南宫世家啊!”
“元恒,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一国之主,耽于女色,竟将帝权放任于南宫不破!”路途中,箫楠,皱着眉头询问道,此乃他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温倾城,沉默了下,张开口,又是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南宫不破引荐的女子,十分美丽,精通音律,善舞蹈,温柔可人,极合元恒心意。”
“元恒,任她为贵妃,实则是六宫之首,大小事务,都交予她和南宫丞相!”
慕雪儿插嘴了一句:“朝野之外,还有人说,是雌鸡司晨呢。”
“嗯!”这女子好厉害,元恒这般人,也许算不上开国帝尊,雄武绝世,坐守江山,也是绰绰有余,恒心坚定不移之辈,岂会被轻易迷惑!
“元恒如今,一心宠爱此女,为她耗费重金,修建逍遥宫,每日行乐,谁都不见了,而此女,年芳十八,姓柳,名蔓颜。”
温倾城提及此女好像也是一脸赞叹:“凡见过她之人都是心悦诚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