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口口声声,尊重大元帝规,行得却是违逆大元之道。”温倾城声如惊雷,将人们心里最后层自持击的粉碎。
大元文武,行臣子道,守君臣义,可惜他们还不明白,谁是臣,谁是君,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箫楠,贵为神武王,就是他们的君,站在他们面前,就是君临天下,不能不从,其不敬之罪已是当死!
“砰!”
南宫不破,轰然跪下,整个武道圣院像跌进另外一片沉默的宇宙世界,只剩下咚咚剧跳的心脏声。
一张张人脸,全部卸去不服,换上臣服之念,山呼:“神武王圣躬金安!”
这一刻的大元文武,没有高高在上的傲意,唯有惭愧,乃至于恐惧,皆因一寸山河一寸血,所站之地,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他们是臣,神武王就是君,臣跪君,乃是天经地义之道!
大势已去!
南宫不破,心如明镜,十指摞紧沙土,默然无言:“他这一跪,就象征着南宫世家和少年的对决失去优势,转为劣势,根本不可能借助大义来争取局势倾斜南宫世家!”
“臣,死罪!”他深深磕头,双手垂地,此跪,自认死罪,亦是希望免死!
这个少年,比想象中,更难对付,命他南宫不破跪下来,就是要将他们的骄傲自信粉碎,告诉大元帝国一个无声的事实:“我才是天!”
“我要你跪,你就得跪,要你死,你也不能不死,只因我是君,你是臣,南宫不破,你懂了吗?”少年微微弯腰,清秀的脸颊,轻轻的下俯,望着颤抖中的南宫不破冷冷道。
南宫胜,早瘫软在地,又有些疯魔,血红着眼,呼吸如风箱剧烈:“他的父亲,大元宰相,不可一世的天,竟然也要朝这个男人下跪?”
“这就是君王的权势吗?”武道圣院,一个个见证者,心在抖:“君权如天啊,任是你帝国的丞相又如何,终归是老二罢了,不,更主要的原因,乃是武道实力,少年的实力配的起如此君权!”
可笑,南宫胜,竟然大言不惭,先前讽刺这个少年并不如何,就算回归大元,也不将他放在眼里,现在被他轻易镇压在地上连头都抬不起来。
这就是差距吧。
人们,心里摇头,包括很多先前站在南宫世家一边的圣院弟子都在后怕:“南宫世家都被迁怒,若是神武王要秋后算账,还有他们的活路吗?”
“臣,请求神武王陛下,容臣卸去宰相之职,归家反思。”
南宫不破,咬着嘴唇,十分艰难的抬起头来,并没有直接回答近在咫尺的少年之言,反而希望解甲归田,不是对元恒所言,乃是对神武王请职,如此一来就显得箫楠的权势比元恒还要可怕。
可是又显得箫楠异常咄咄逼人:“他在借助帝权之威打压南宫世家,是因为私怨,如此做法,实在令人心不服啊!”
武道圣院,噤若寒蝉。
一尊尊武者跪在地面,听着微微吹拂的风,心思不断变化着,很多人流露着焦急之色,南宫不破可是他们的领头羊,若是退下去,谁来保他们的荣华?
“准!”少年一个字,就将他们期望的反转击碎:“完了,南宫不破,将失去大权,而他们亦要失去靠山,真没想道少年才回来就发生这种事。”
“我们走。”卸去大权,对一方大臣来说是天大痛苦,饶他们是人中之龙,也很难忍受,不过,南宫不破,竟然十分镇定的拉着南宫胜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