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主宰之怒(1 / 2)

世间之事就是如此讽刺,以为胜券在握者,往往被打脸,千年圣地,紫墟巨头,琅玥阁给所有见证者上演何为反转,笑的太早,要输的筹码也就越大。

琅玥阁注定今日沦为耻辱,倾尽全宗之力爆发剑海,立起结界,欲围杀斗天星宗四大亲传弟子,结果被斗天星宗实力最弱的亲传弟子箫楠逆转反杀到伤亡惨重。

“云忘,将是千古罪人啊,带给琅玥阁大伤亡,她先前竟然视少年为尘埃,道他出手不自量力,现在看来是如此讽刺,究竟是谁不自量力呢?”

人们望着神劫下的琅玥阁,神圣不可亵渎的举世大圣地,现在也没有任何耀眼之处,有的只有绝望的哀歌。

“云忘,此刻是何感受呢?”人们极有兴趣的捕捉琅玥阁最强大的座师身影。

他们并不因为琅玥阁毁灭难过,世道弱肉强食,强大的琅玥阁令人敬畏,它遭受劫难而灭,却是诸人乐见之事,既有关人心之毒,亦有切身利益。

武道世界,圣地王朝如群星灿烂,数之不尽,于一界之地,巨头却只有几家,却垄断无数资源,倒下去,何曾不是中小圣地踩着他们残骸汲取养料崛起的大福音。

“千年巨头的痛苦,铸就一个人的威名,实在是人世间最大的残酷啊,亦是天地之间最大的灿烂,古之传奇巨头,谁不是伴随着脚下的万千废墟残骨崛起。”

人们聆听琅玥阁弟子的悲鸣,无尽碎石从灵阵保护的琅玥山分裂,伴随剑海的可怕杀力砸穿大地,顺势击穿古树神花,割走无以计数的琅玥阁弟子。

“造成这一切的奇迹者却是个十五岁少年,箫楠,这个斗天星宗大主宰新收六弟子,威名远不如二弟子羽天神,亦比不上宫,商,角,微,于紫墟界还没有惊人战绩,然而今日如星辰冲天。”

紫墟界必将记住他,一人之力做到古之巨头都无法做到的创举,打出无上威名,而斗天星宗亦会继写传奇,每个亲传都能独当一面,站出来威震武道世界!

这仿佛一条无形铁律,无人打破,过去没有,现在亦没有,尝试打破者都付出代价,如千山慕府,雷神圣宗,琅玥阁,前车之鉴让他们对斗天星宗升起大敬畏。

“孽障,你真该死,犯下如此杀孽,还敢无愧于心,九尺神天亦难怒,有生之年,武道休想有所精进!”云忘于一群狼狈的身影中显得潇洒,却死死凝视着那尊从天落下的淡然少年。

剑潮被她释放的云神魂抵挡,整个人像处于另外空间,神圣不染尘埃,然而愤怒气息弥漫的她却失了许多飘渺仙韵,果然,世间无不怒的神。

神不怒,只因要维持形象来骗取众生的仰,一如琅玥阁,自命为神,却需要借助长生大道来骗取众生自斩情心拜她维持传承,而虚伪的衣袂里面尽是腐烂的躯壳。

今日,她神圣的外衣就被一个名箫楠的弟子无情撕开,露出最卑劣不堪的一面,暴露于世人面前任其评头论足!

“你琅玥阁要灭我斗天星宗四大亲传,难道就问心无愧,若我们陨落于此,九尺神天之下,又有谁会为我们道一句不公,九尺神天之上,又有谁真的庇护我灵?”

“缘何,到了你们琅玥阁就觉得不公了?”

少年踏足在虚无的大地,却依然扩散出令人不能忽视的强大气息,虽弱小,却有镇压宇世的气质,令云忘呼吸一滞,暗暗咬牙:“狡辩的孽障!”

少年衣袂飞扬,清秀的容颜朝气蓬勃,十五岁生命命轮折射在每个呼吸中,举手投足都像初升的太阳,对比此刻的琅玥阁却有一抹年轻和迟暮的讽刺感。

先前,云忘断言箫楠配不上洛妃仙,于琅玥阁毫无威胁,现在不仅打脸她,更对琅玥阁造成极大伤损,隐约还有极大威胁力!

少年展现出如此恐怖的武道潜力,从圣体到神魂,修行速度,再也不会有人愚蠢到现在还敢否认少年的武道潜力,若他崛起,必是足够威胁紫墟任何圣地的巨头。

“论理,你琅玥阁没有理,骗我妻子,强斩情心,入琅玥修无情道,论武,我斗天星宗任何一人都能对决你们三大座师。”

箫楠笑的微微凄凉,武眸有泪,隐约有丝淡淡的疯戾,却是藏着至深悲伤,化为修行的动力,轻易不言,却于心里发誓,必将崛起彻底踏灭此地。

“你们琅玥阁根本不配为大圣地,现在遭受的一切,不过是自作自受,有什么值得委屈,你们若委屈了,这满山的活死人又向谁道一声委屈?”

少年陡然提高声量,响彻天宇,震响在此地每个人心头:“琅玥阁不灭,才是天理难容,我说过,此生必灭琅玥阁,神天为鉴!”

“孽畜,你好狂妄,你当琅玥阁是你说灭就灭,你!你!你!该死!”云绝是三大座师中性格最为暴怒之人,闻言再也控制不住,御空抵挡剑潮,边怒斥少年。

然而,她却反驳不出强有力的话来,连同她在内,云忘,云绝,整片琅玥阁长老弟子都心头微涩,愤怒之余,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迷茫。

琅玥阁,此时的无上神圣被打的快碎了,山岳崩溃,群殿倒塌,弟子死伤惨重,形同炼狱人间,仅仅是现在微弱如草的少年就能造成如此打击,成长为巨头,真的不能毁灭琅玥阁?

斗天星宗无疑会庇护他成长起来,而琅玥阁届时又拿什么抵挡?

“琅玥阁不能容许少年崛起!”她们武眸有戾光,然而,又看到极为现实的一幕,商,角,微犹如三尊天神立于箫楠身边,又如何凭借自身难保的琅玥阁留下他。

“九息将过,云界堡垒必破,你们留不住我们,我等先行一步,将来必登琅玥阁,也许那一天很快,只是,来的就不是我们四人。”大师兄商的笑声充斥着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