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城!”箫楠于月色下无声以立,洛妃仙知道不多,可他大概知道了箫无悔受的苦楚。
昔年,箫无悔和他母亲司命闻琴相爱,可是剑城之子,荒夜也倾慕司命闻琴,设计将她掳至剑城,箫无悔冲冠一怒闯剑城,一身伤势便为剑城所致。
那一战,好像司命闻琴陨落,箫无悔带伤归来,从此沦为病鬼,承受苦难,人不人,鬼不鬼,全拜剑城所赐。
剑城,是大元十三州,位列第三的剑洲府超级巨城,论势力比天剑宗还要强大,是掌控剑洲府的巨攀,以至于箫无悔师从的剑州府云城北剑学宫迫于压力,将他放逐,其师剑霸道对外称无此弟子。
剑霸道,后来从剑洲府离开,远来东洲,说不定就有此层原因,毕竟为箫无悔之师,也受到排挤,可是根本改变不了,他迫于压力,放逐父亲的罪孽!
“我还看不到东洲以外的天穹,可终有一日,会为爹娘讨回公道,要问一问剑城可悔,问问北剑学宫可有公道?”箫楠心里有恨。
北剑学宫,可知道那样做,无异于落井下石,箫无悔当时该有多失望,多难过,剑圣剑霸道为剑客,本该宁折不屈,可是他所为有剑客风骨么?
父亲,竟然还对他那么尊敬,想到此,他就为父亲不公,十几年岁月,父亲承受多大的委屈和痛苦,剑霸道,你最好给我个交代,不然就算你是剑圣,我也敢斗。
怪不得箫无悔说,他还不够资格知道关于娘亲的事,除非巍立东洲巅峰,原来杀害娘亲,击伤父亲的敌人比天剑宗还可怕,不过我并不后悔知道!
月光下,他慢慢走回武炼山。
六千武炼石阶承载少年的孤独,愤怒,迷茫,然而待站在武居前,已重新振作,不论如何,还有洛妃仙,阳老,温倾城,很多亲人朋友,奋发朝前才是真。
第二日,阳光照过武居,落在床沿上。
箫楠盘膝正坐的身影动了动,站起来,脱离十九重帝狱,道道斗旋气流收敛,元脉奔鸣,经过一夜修行,又有所精进,不过今日得去慕家了。
目光望向武府外,嘴角泛起笑意:“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我箫楠在这个世界,只会越来越强大,哪怕紫城,北武王府,天剑宗,乃至剑城,敌人越来越强!”
他离开武炼山,朝慕家而去。
“箫楠哥哥,你来了,爹已备好酒宴,不过有些惹人厌的家伙,箫楠哥哥别太在意。”箫楠遵守慕浅浅约定时间来到慕府,慕浅浅已在等候。
慕浅浅明亮的瞳孔泛起光辉,挽住箫楠就朝府中走,不过似乎想到什么,不愉的嘀咕道。
“慕家主,对我不自信啊。”箫楠听明白了,慕万夜为确保万无一失,请了其他人来,还惹到慕浅浅不快。
慕家灵阵只是黄级五阶,他是五级灵阵师,修补黄级五阶灵阵轻而易举,不过鉴于在飞云桥展现的灵阵造诣,世人还认为他是四级灵阵师,可以理解。
“爹爹有时候糊涂。”慕浅浅不满的翘起红唇,身后的女侍万分尴尬,心道:“大小姐,你在另外个男人面前如此说家主,真的好么?”
“箫楠,你来了。”箫楠穿过慕家前院,来到宴会之地,见到很多熟人,而慕万夜看到箫楠,大喜站起,朝在座的引荐道:“这位就是声名鹊起的学宫天骄,箫楠。”
陈星墨等青城势力,箫楠见过,可仍有些生面孔,十分热切的响应慕万夜,起身行礼。
“来青城前,我还在想近来搅动青城风雨的人是何等风采,现在看来不过如此,沾名钓誉,极是平常。”而就在此刻有声音冷冷道,充满不善,让场面立即冷场。
箫楠朝其望去,出声的是位白袍少年,年约十六,目若星辰,腰挂五阶阵师印,很嫉妒的看着慕浅浅挽着他,身边坐着位七阶阵师修为的金袍老者。
“箫楠,这位少年名马其诺,身边是谷于大师,两人是师徒,都是少见的阵师大才,你们可印证切磋。”慕万夜有意劝和,马其诺却抬手哼道:“不必了,四阶阵师看得多了,没兴趣多费唇舌。”
“慕家主,开始看阵吧,至于不自量力的某些人,还是站在边上学习,也许开窍,能破入五阶阵师。”马其诺起身哼道,其师谷于淡淡扫了眼箫楠,便随弟子前往灵阵之地,对箫楠很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