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事玉皇归上清?”
说到这句话,润夜脸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了,他不想和朱红玉探讨这个。
“我们说些别的吧。”
“额……”朱红玉摇摇头,“上次都说了,莫非这是什么说不出口的?”
“我不记得我说过这句话。”
润夜的语气简单明了,这让朱红玉彻底蒙了。
“就是上次烧书的时候。”
“烧书?我是说从此之后不碰数术了,但我没说过这句话,你是从哪里看到的,记错了吧。”
朱红玉蹙眉,虽然她不是拔尖的聪明,可也不是老糊涂。明明他说了,怎么现在又开始否认起来?
“不是……罢了,你不愿意解释,我就不问了。但你真的说了这句话。”
润夜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说,于是一句话也不说,开始发沉默。
“道长,我还是跟您商量一件事吧。”
朱红玉特地换回了敬语,润夜点了点头。
“说。”
“给我爹娘迁坟吧,但是我家没有坟地。”
室内出离的安静下来,润夜呷了一口茶,什么也没说。
“道长,我爹娘还葬在乱葬岗,我们家祖传的那块坟地在刘氏家。”
润夜没有作答,仿佛在纠结,朱红玉并不知道润夜纠结什么,她可从没有拖欠过润夜的钱款。
除此之外,还能纠结什么呢?
“原来是看阴宅。”润夜不做回答,只顾喝茶。
朱红玉从桌子上取来茶壶,给润夜敬了一杯茶。
“道长是什么地方比较为难呢?”
“我说出来,你一定不会理解。”
朱红玉腹诽,怎么润夜把自己是什么样的人都看透了。
“理不理解,您也要说说看。”
“业内有言,为人看阳宅,是积福积德。为人看阴宅,是自损福报。”
好吧,这是哪个傻逼说的,要是还活着,那就剁了喂狗吧。
“听到您这么说,我还真有点不理解了。可既然……约定俗成,我当然不勉强什么。”
润夜见朱红玉吃瘪,很是满意。
“你的事,虽然我有所忌惮,不过你爹娘尸骨未寒,我愿意帮这忙。”
朱红玉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无奈了。封建迷信害死人呐。
“若请我有两件事。”
“愿闻其详。”
“其一,我教你妹妹琥珀事,再不可打扰。其二,入我三官庙时,先拜神后聊天。”
这……当然了,朱红玉承认这不是什么霸王条款,但是尤其是第二条,她还真有点心理障碍。
“算了,我觉得还是请别人,特好。”
润夜挑眉,自觉自己给出的条件并非是霸王条款。
朱红玉用自己刚刚留出来水葱似的指甲轻轻敲击茶几,眼波之中流露出一些厌烦的神色。
“不接受?”
“嗯……我信我的,你信你的,互相尊重,不好吗?”
“你信什么?”
朱红玉一顿,也不能给润夜说马克思爷爷吧,况且这个时代距离马爷爷诞生,不知道还有几千年。
“我相信物质决定意识,意识是物质的集中反应。”
“啊?”
“你看看,你连我信什么都听不懂,是不是你信得就低级了一些?所以日后,我们还是互相尊重的好,以免生了和气。”
润夜无奈,他原想着朱红玉是不知道礼数,可没有想到她是有自己的一套歪理。
罢了,这个问题多说不宜。
“你是不是还对上次国师的故事,耿耿于怀?以至于迁怒?”
朱红玉暗道,润夜不提这件事还好,要是提了她是真的更加鄙视了。
“我们说看阴宅的事儿,这都扯到哪里去了?”
“也罢。”润夜挤出一个笑容,“一千两。”
好吧,果然还是谈钱来得快。
“一千两是个好数目,我凑够了给您。”
朱红玉没有什么惧怕的,以她现在的能力赚一千两的确很困难。
但是她来到这个时代,绝不是挣一二百两的小钱了了余生。
“怎么?你还真的让我看?”
“我就是要缠着您一辈子。”
说着,朱红玉转身离去。
这句话还真成了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润夜听到耳朵里了,左右觉得不是滋味,是愤怒、恼怒都谈不上,只是凭空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悔恨中带着冲动,亦像是甜蜜。
可他已经决心再也不碰触那份求之不得的情感……为此也发了誓。
平白,朱红玉又过来恼他,增添出一份无由头的遐想。
朱红玉出门时,打秋风的人已经纷纷离场了,常平川在门外守着检查,原本顺走了碗筷的,又偷偷找个无人的地方放下。
最后顺东西的人还是少数,他们家的碗筷尽数保全。
“灵芝、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