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叁叁陆章 探根源(1 / 2)

说着话已近晌午,唐同章在花厅摆几桌席,款待沈泽棠一行、及各司来稽核帐册的官员。

沈泽棠扫过席面,蹙眉命撤去每桌的百花酒,各有公务压身岂能吃酒误事。

唐同章讪讪地,把余庆训诫几句敷衍过去,沈泽棠不再多言,挟了块东坡肉到舜钰的碗里。

看着东坡肉就想起沈桓关于春画的理论,及沈二爷的........她忽听梁上,有猫儿闹春挠瓦片声,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沈泽棠自然不知其心思,见她小脸莫名染红漾晕,遂交待道:“待膳后,吾同唐大人及衙役去牛首山见马昌远,你晨时辛苦,就回房好生歇着。“

舜钰神情微凛,默稍顷才说:”身为大理寺历事监生,遇疑案推情详明,务必刑归有罪,不陷无辜,这点车马往来算不得辛苦,定是要随沈大人一道去的。“

沈泽棠眼眸深邃的看她,想说甚么终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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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走去牛首山的路,至岔路口时却不见叉酒旗的凉棚,一片空荡荡的,仅有二三个村民坐在树下歇息,篓子里堆满新摘的青枣、枇杷,桑椹。问他们摆酒煮茶的墩实汉子去了哪里,皆茫然然的摇头。

沈泽棠不再乘马车,沿着田梗不紧不慢往前走,唐同章很富态,走数步就气喘吁吁的,看着官履沾的泥巴,微皱了皱眉。

再用余光瞟扫舜钰,他昨已收到京城来的密信,明明是大理寺历事的监生,却被沈大人说成是钟意的人,还给扮上女装,这个老狐狸,竟是甚么下作的勾当都干的出来,不就怕他为当年小五的事死缠烂打.......想着就觉心乱如焚,现今小五生死未卜,实在是打乱了全盘的计划。

他突然脚底一滑差点跌倒,被余庆眼明手快的接住,低头看顿时恶心坏了,竟踩了满履底的牛屎。

“常在田梗走,最易粪便污足,唐大人可得谨慎了。”沈泽棠淡淡道,舜钰撇过脸咬着唇,唐同章蓦得脊背僵直,总觉此话说的大有深意,他却忘记天底下的理,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又谓身正不怕影斜,明人不作暗事,但得言行磊落,又岂会因其平常的一句话,而疑神疑鬼呢。

走至田梗尽头,便见山脚烟色远萋萋,孤零零有户人家,深门紧阖,有数十株红杏从矮墙探出,隐约还听闻狗吠鸡啼声,衙役上前敲门不见人来,恰不远绿野处有位农人正挥锄忙耕,遂喝唤他近前回话,这户人家今日可有见过?

那农人跪下禀话道:“陶公一早捆了柴进城去卖,怕还未归家,锦娘应在里头,倒底是女儿家,不便见客。”

沈泽棠看看沈桓,沈桓会意,亮嗓浑厚的喊:“吾等乃官府前来问案,若有人烦来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