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找什么？”

姜璃跟着少年妖皇，在数不尽的龙骨上攀爬，心中却涌起一阵阵的甜蜜。

以前，她对于喜欢的理解，太过片面。以为只要是不反感，喜欢与这个人在一起，就是喜欢了。直到遇到陆玠，她才明白，情之一字，之所以迷人，就是因为那种无法割舍的羁绊。

就像是她和陆玠，明明是互不相关的人，却恋上了彼此，经历生死离别，如今重遇，只要能看到彼此，心都是满的，没有缺失。

“璃儿，你该成皇了。”突然前方带路的少年停了下来，转眸认真的看向她。

姜璃并未觉得诧异。

她的修为早已经到了灵王巅峰，只要有适合的灵武魂，就能冲击皇境。

只是，她没想到，陆玠早就想好了她第六灵窍的灵武魂，从何处得来。可以说，她的灵武魂，几乎都是陆玠的选择，他的安排。

“好。”没有任何犹豫，姜璃颔首。

陆玠让她在此地成皇，她便在此地成皇！

姜璃全身心信赖的样子，让少年清冷的眸光，柔软起来。他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抚摸。

‘璃儿。’满是宠溺的轻唤，即便是从少年口中传出，依然让人能感受到那种千秋万世的情深。

“给我准备了什么灵武魂？”姜璃露出绚丽的笑容。

少年勾唇一笑，收回手，“这就去取。”

“嗯。”

姜璃颔首，快步跟在少年身侧。

“璃儿，当初让你融入不死鸟的灵武魂，是为了护你平安。有的时候，你会冲动莽撞，有不死鸟的存在，我能安心。”

这是陆玠第一次，当着姜璃的面，告诉她，当初让她融合不死鸟的原因。

那个时候的他，只是一个寿元不齐，无法修炼的废物少主，无力庇佑她一生一世，只能用自己的绝世谋算，为她铺路，为她布置一切。

提及此事，姜璃眸中划过一道恍惚之色。

似乎，当初陆玠将她困在西乾的白垣书院中，独自离开的孤独背影，再一次浮现。

在她几欲癫狂时，是风师出现，让她尽快突破，融入不死鸟的灵武魂，才会帮助她破开封印，去见陆玠。

而当她不顾一切的融合突破，破开封印赶回嘉仙皇朝的时候，却只来得及见陆玠最后一面。

“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真的很残忍。”姜璃垂下眸，停止了回忆，却第一次向男人控诉。

她这句话，说得很平静，可是，落入前面少年的耳中，他却感到一阵剜心之痛传来。

少年停了下来。

他是陆玠，也是妖皇，但……更是万界之上的少帝。

曾经，他把姜璃视为轮回中的一个错误，一个执念，想要亲手抹去。最终，却还是不忍下手，心甘情愿的在她眉心烙下了妻印。

那一世的回忆，在他读取之时，好似只是看了他人的人生。但，在他不再排斥之后，那些记忆就开始一点一滴的融入他的血脉之中。

他，就是陆玠。

“璃儿，对不起。”少年转过身，认真的看着姜璃，说出了一句，身为少帝的他，绝不会说出的话。

这一声‘对不起’反倒是把姜璃弄怔了。她只是有感而发，可未想过，要陆玠的道歉。

“都过去了。”姜璃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