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玠这可惜二字就很有灵性了,白牡嵘也不由得撇嘴,他还可以表现的再明显一点儿。但凡有点同理心的人,都会同情楚郁的。七尺男儿,被一个小姑娘像养宠物一样给关起来,还差点被猥亵。
这若是他自己有力气,宋子婳别想着拿一血了,一点儿边都沾不上。
只不过,这话她也不好说,他说可惜就可惜了吧。
躺回火炕上,白牡嵘枕着自己的狐裘披风,虽说不算很干净,但总是要比这客栈的被褥干净的多。
宇文玠也躺在她旁边,不停地捏着她的手。说真的,她的手背被冻得现在麻麻痒痒的。
她以前见过被冻得脸都皲裂的人,脸蛋儿是磨砂的,皮肉是紫色的,看着都觉得疼。
下回再出去,她真得做好保暖工作,可不想被冻成那样。
“你接下来打算如何做?”宇文玠问她有什么计划。
“我的人马很快就来了,只要你们放行,我夷南军来到这儿必然一往无前。”虽说是冷了点儿,但玄甲军其实也差不多,他们之前也不长住这北方,大家都是外地人。
“嗯。”宇文玠应了一声,夷南军与玄甲军的战争,是随时都可以的,毕竟他们之间也没签过停战协议。
“我要亲自去宰了楚夫人,还有宋子婳那小丫头片子。真是后悔啊,那天就应该宰了她才是,现在想想都不由的想给自己一巴掌。”当时情况紧急,可是这事后就总是觉得后悔不已。
“所以,你当时就应当冷眼旁观,之后借机下手,此时也就不用后悔不已了。”宇文玠淡淡道,不免几分雪上加霜的意思。
白牡嵘无言,“现在说那些都晚了,我已经顺从了我的第一选择。倒是你,大老远的跑到这北方来,你有没有不舒服?”他这体质,不适合待在这种地方。
“多谢关心,暂时,死不了。”他说话一顿一顿的,让人的心里也跟着咯噔咯噔的。
“嘿,还来劲是不是?我可告诉你,别惹怒了白姐,不然我也兽性大发糟蹋了你,然后把你扔到雪堆里去冻一夜。”让他尝尝在这北方严冬的夜里待上一夜是什么感觉,她被冻得神智没错乱已经是万幸了。没及时发现他,也不能说是因为楚郁啊,纯粹自找膈应。
“朕就没有那么好的命了,可没人会及时出现,救朕于水火之中。|”他接着道。
“你那是半推半就欲拒还迎,和人家是一回事儿么?你敢说你打不过我?你哪次不是装装样子就顺从我了?小样儿,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不然白姐真强了你,在这儿你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白牡嵘让他自己好好想想。
听她这话,宇文玠终是笑了,抓着她的手,把她拽起来侧身面对她,他一手捏住她的脸颊,“若真是宁死不从,那必然是心中无爱。”但凡有点感觉,也不会宁死不从。
“哎,这是一句明白话,就是这个理。”白牡嵘点头,他这话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