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一口黑锅(一更)(2 / 2)

“小姐放心,有我在,必会保护小姐安然无恙。”大杨把自己的大刀也背上了,他不是一般的兴奋。似乎每个男人都对打打杀杀有着异乎寻常的火热,他也一样。以前只是个护院,不值一提的那种。但现在,他已经能带兵上阵杀敌了。

“你的命也是命,别只想着奉献给我。”白牡嵘整理好自己的长发,束在发顶,英姿飒爽。

将这座城交给了金刚守卫,她便带着一千新兵一千老兵连夜出发了。

他们夷南兵其实比不得神府军玄甲军正规,各司其职,各负责各的。人数有限制,能者多劳,有经验的老兵几乎是一人担任多个职位,给白牡嵘减轻了很大的负担。

过了自己夷南兵的防线,那就是神府军的防线了。巡逻的兵马比以前多一些,但和紧邻玄甲军的防线相比还差得远。即便这个时候,神府军也没把夷南军当成太有能力的对手。

连夜在山中穿梭,宰了两队巡逻的神府军,白牡嵘和大杨还有几个老兵换上了他们的衣服,假扮成了神府军。

其他人在外围待命,白牡嵘则和大杨带着几个老兵朝着鸣山支脉距大奉城最近的金城而去。

以前这靠近夷南的几座城被称为金州,因为是粮食重要产地,每到粮食丰收的季节,那成片连绵的粮食金灿灿的,如同铺了满地的黄金,所以统称金州。

后来分别设立城府分开管制,便成了今天这个模样。这金城不大,但四周良田比之大奉城要多一倍以上。

良田千倾,放眼望去没有任何的阻拦之物,金城也遥遥的出现在那良田的包围之中。

太远了,黑夜里城墙上有灯火在亮着,就像黑夜里出现的一头头野兽的眼睛。

白牡嵘盯了好一会儿,心中诸多疑惑,“按理说,这城外必然有定时巡逻的,就像咱们刚刚在山里头碰见的一样。这种黑夜里巡逻,为了和城里城外的自己人有信号联络,每个巡逻队都会有亮子,通过移动亮子或是增减数量而传递信息。但你看看,如此空旷之地什么都没有,黑乎乎的。那城楼上的火把也数量不对,我觉得有蹊跷。”

闻言,大杨不由得也丝丝紧张,“小姐,那怎么办?”

“最好是能过去一探究竟,但又怕是请君入瓮之计。都是农田,没有藏身之处,往外逃的话,走哪头都成活靶子。”白牡嵘也几分为难。

大杨跟着焦急,总觉得都到这儿了,不过去探探都对不起走的这段路。

“行了,别挠头了。这马咱们就不骑了,大杨你跟我过去,其他几个人留在这儿。这回我就把首富好不容易弄来的信号弹带上,我若只放一颗,那就代表我俩中计了。若是放了两颗,就说明是好兆头,你们可以通知其他人一并杀过来。”既然如此,白牡嵘也豁出去了。

和大杨两个人下了山,只用双腿走路,快速的朝着金城靠拢。

不骑马没声音,两个人倒是没有任何的顾虑,几乎过去了一个时辰,金城才到了眼前。

城是不大,可是城墙很高,城墙上的火把隔着很远一个,而且,这到了近处才发现,有不少的火把是躺在城墙的城垛上的,好像是在匆忙间不小心倒下来,却没有被扶起。

这情形不对头,白牡嵘担心是要关门打狗,不敢再贸然的接近。

倒是大杨眼睛跟鹰一样,瞧见城门是半开的。

他要冲过去,白牡嵘一把抓住他,“不可轻举妄动,若是里面有埋伏,进去就得死。”

“兴许没小姐你想的那么复杂呢?”大杨觉得必须得过去看看。

盯了城墙上一会儿,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好像没有活人似得。

“走。”做了决定,白牡嵘心一横,和大杨便快速的掠过粗糙的护城河,朝着城门掠过去。

到了城门口,沉重的大门一半是开着的,里面悄无声息,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

对视一眼,俩人闪身进去,入眼的一切让他们俩都愣了,满地的尸体。

尸体穿着统一,而且他俩都认识,这就是神府军的装扮。尸体横七竖八,血也铺了满地,这些人都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大杨不明所以,有人比他们先了一步?但既然已杀了守城的兵,却为何不在城门外设立人马严守呢?

“你去城里看看,我上城楼。”白牡嵘从尸体间跳过去,随后一步三两个台阶直奔城墙顶。

这城墙上和下面的情况是一样的,都是尸体,有的兵士是趴在城垛之间的,只不过她在城外时根本没看到。

转了一大圈,一个活人没见着,但如果往城里看,能确定城里是有百姓的。有狗在叫,但就是没有一个人出来。

大杨很快回来,城中没有兵马,他也找到了城府,城府已经被血洗了。

这手段可要比她残忍的多,她夺了大奉城,但是并没有杀城府一家,这回动手的人不知是谁。

“小姐,接下来怎么办?”大杨问道,这情形太诡异了。

“这座城,似乎是有人刻意送给我的,不要白不要。”释放信号弹,两股金色的烟火窜到半空,虽说是转瞬即逝,但如此耀眼,距离再远都看得到。

待得夷南兵过来时,天已经亮了,城里有百姓冒出头来,但战战兢兢的,都小心翼翼的往城门这边看。

这座城,大大小小四个城门情况都如此,夷南兵迅速的占领并清理了尸体,同时疑惑也很深,杀了守城的神府军的到底是谁。

而也就是在白牡嵘稀里糊涂的占领了金城的第三天,宋子非送来了一个最新的消息,在大梁其他各地都传开了,说是这野蛮的夷人中出了个夷南王,攻城略地烧杀抢夺无恶不作,野心极大利欲熏心,而且她还是个女人。

白牡嵘觉得很冤枉,她好像背了一口不属于她的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