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荣忍辱不言,一边爬一边学着狗叫了起来:“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哈哈,学得还真***像啊!”
“有这么回事呢!”
“嗯,不愧是给裴东流当狗腿子的,这狗叫学得不错,都可以去表演口技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在场的一个个都戏谑地讨论了起来,知道赵秋荣这家伙就是仗着裴东流帮衬所以嚣张,现在看到他被齐青竹踩,自然要说两句风凉话来彰显彰显自己的存在感了。
这一番话说得赵秋荣心里如同滴血一般难受,但是却又不敢反驳什么,只有将说风凉话的这些人一一记下来,到时候有机会再报复了。
他最恨的当然还是陈半闲和齐青竹,但是想要报复这两个人却是太困难了,他并不认为自己比裴东流还要厉害。就连裴东流被陈半闲打成了残疾都无法报仇,他赵秋荣这结果算是好的了,想要报复,那也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马月了。陈半闲就如同横在他眼前的一座山,根本就推不平,也无法攀登,他越不过去。
陈半闲摸着自己的下巴笑了起来,静静地看着赵秋荣如同一条狗般在地上爬,一边爬一边叫。
在场看热闹的都不由哄笑了起来,那笑声,如同针一般刺进了赵秋荣的心里去,让他感觉如同滴血。
两圈,爬了整整十分钟,但是对于赵秋荣来说,却如同爬了几个小时,甚至几天一样漫长。
这一次是真正把脸给丢光了,丢到家了,可以想象到自己家里人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会怎么收拾自己。
赵家在津地也是有名的大家族了,公司企业不小,结识的人物也不少,不然的话,赵秋荣怎么可能跟东三省大少裴东流搭上线呢?就是裴东流这条线,便已经让赵秋荣跻身到了顶尖的圈子了。
但现在,赵秋荣却在学狗爬,学狗叫,这个消息让他的家里人知道,他恐怕没有好日子过了。
“呵……”陈半闲一笑,在赵秋荣站起来了之后,将一张名片夹在手指间。
看热闹的也都说说笑笑着散了去,赵秋荣战战兢兢地说道:“我已经履行自己的赌约了,你们还要我怎么样。”
陈半闲将名片一下飞了出去,正好落进了赵秋荣衬衣上的口袋里,他淡淡道:“给你一个机会,我明天早上离开燕京,这是我的名片,聪明人应该知道该怎么做,怎么选择。”
赵秋荣一怔,陈半闲已经拉着齐青竹离开了会场。
齐青竹低声问道:“你把自己的名片给他干什么?”
陈半闲淡淡道:“他被逼成了这样,肯定已经恨透了裴东流,他知道自己报复不了我,所以不会太恨我,只会恨裴东流。所以,现在是一个把他拉到我们阵营当中的机会,津地赵家,也是一个了不得的大家族呢,关系很广,积攒的钱财也很多,你不会想要拒绝一个这样的帮手吧?”
齐青竹听得一愣,但是却皱了皱眉,然后才说道:“你就这么肯定能够让他服你的气?”
“不服也得服!如果他就这么回到自己家里去,这一辈子肯定就完蛋了。我这是给他一个机会,让他效忠我,然后再拿着我给的筹码回家里去跟家里人谈判,这样一来,他也就有了资本。这是他最后的机会,裴东流不会保他,因为他被咱们这么打了脸,也就相当于裴东流被打了脸,裴东流不可能把这么一个人给留在身边使唤了。至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把他当狗腿子用了,肯定是要保持一些距离的。”陈半闲淡淡地说道。
齐青竹对于他的这一些看法倒是不大了解,毕竟她钻研的是商业圈子,而不是这样的圈子。
如果是陆羽鹤在这里的话,那么她就肯定会很认同陈半闲的这个做法,因为这是一个很好的办法,既不多树立敌人,又能将即将成为敌人的人变成自己的助力,能够这样做的才是聪明人。
外人都只看到了陈半闲踩人踩到死的狠辣一面,却是没有看到他聪明睿智,能够把控大局的一面。
齐青竹对陈半闲的这个说法有些将信将疑,她并不认为赵秋荣被这么侮辱了还会加入这个阵营来。
“看着吧,要不咱们也打个赌?”
“赌什么?”齐青竹问道。
“我赢了你就陪我一晚,你赢了,我就陪你一晚。”陈半闲调笑道。
齐青竹愣了半天,陈半闲正兀自得意,然后她才说出一句让陈半闲几乎撞墙的话来。
“你硬得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