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就想一个让她们四个人她不在时也不无聊的办法好了。四个人……不无聊……四个人……不无聊……苏轻不住地在心中念叨着这几个字。
啊!想到了,苏轻眼前一亮,顿时眉开眼笑。摸麻将!
这可是二十一世纪许多闲在家里的许多人爱玩的游戏啊。当时他设计赌场的赌法时,就有想过这个,但是因为教起来比较麻烦,而且玩起来每桌又只能有四个人,很占场地,不像其他赌法,可以一群人下注,所以被她否定了。
现在,正适合她的四个小丫头用来消遣啊。
“少夫人,你想到什么好主意了吗?”哈莉利落的将首饰插在苏轻头上。
“嗯嗯。等会儿告诉你们。”
“少夫人,早餐端来了,端进房里,还是在园里吃?”门外,传来了梅慧的声音。
“放在园里的石桌上吧。我一会儿就出去。”
“少夫人,您穿什么衣服?”莉亚请示。
“轻便简单一点的吧。反正又不出去溜达。”苏轻回道。
于是,莉亚找来了一见窄袖、裙摆宽大的衣服,服侍苏轻穿上。
早饭后,苏轻就开始画麻将的草图。
“少夫人,这是什么?”好奇心比较重的梅慧发问。
“这叫麻将,是用来玩游戏的一种道具。”
“哦。”四人似懂非懂地点头。
“我画好后,你们拿给邵逸,让他给我们先刻一副木头的,要用坚硬一点的木头,还要打磨光滑。”
邵逸的手很巧,要不怎么能做神偷呢?
“嗯嗯。”四人点头。
“然后再让他帮我们做一副大理石的。”苏轻边画边交代,“呼——终于画好了。”苏轻吹了吹最后一张纸上的墨迹,开心道。
“我去拿给邵大哥。”梅慧自告奋勇道。
呵呵,一定会很好玩。梅慧高兴得合不拢嘴。
梅园外。
希尔滟领着丽莎和白薇、蓝薇、红薇款款走来。
“公主,您不能进去。夫人吩咐过了,这十天内,任何人不得入梅园半步。”四个侍卫拦住正要进梅园的希尔滟等人。领头的侍卫躬身恭敬道。
“大胆!连我们公主你都敢拦?!”丽莎呵斥道。
“抱歉!这是夫人的命令。属下也只是执行而已。”领头的侍卫不卑不亢道。
作为万俟家的侍卫,什么样的大人物没见过。一个公主,还不会让他忘记东南西北。
“丽莎,不得无礼!”希尔滟呵斥道,“这位大哥,本宫只是想进去看看灵夫人,顺便给她道个歉。都是因为我,她才会被禁足。”希尔滟转向领头的侍卫,满面含笑,柔声道。
“公主的话,我会让园里的丫头转达。公主还是请回吧。”领头的侍卫丝毫不为所动。
“真的是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吗?包括少爷?”一丝怀疑的光,在希尔滟眼里一闪即逝。
“是的,包括少爷。”侍卫斩钉截铁道。
按道理来说是这样,但以他家少爷的身手,真要想进去,他们连发觉的机会都没有,特别是晚上。
“好,我知道了,辛苦了,各位。”希尔滟转身离去。
“公主,我们就这么算了,他们竟然敢对公主这么无礼,进个小小的梅园,还那么多事儿。万俟夫人只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夫人而已,公主你可是金枝玉叶……”
“丽莎!”
“是,公主,奴婢在。”丽莎疑惑地望向希尔滟。
“闭嘴。不要乱说话。”希尔滟沉声道。
“是,公主。”丽莎有气无力地应道。
听他们的口气,那就是任何人不得进了,而且,昨日,听她的人说,那个叫冰或的也被拦下了。应该不会有假。
可是,昨夜,她家相公到哪儿去了呢?她的人向她汇报说,他先是魂不守舍地走进松园,从松园出来后,一闪就不见了人影,她的人没能跟住。
她先前怀疑是去了梅园,所以昨夜就让人守在梅园附近,可是到现在,那些人汇报给她的依然是:没见万俟少爷从梅园出来。她的心从昨晚开始就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起什么。
所以,刚才她终于忍不住,来一探究竟。
梅慧出来时,就看见希尔滟一行人越行越远。
“廖大哥,希……公主来这里做什么?”梅慧本想直呼希尔滟的名讳来着,却因记起苏轻的话,改了口。
“来找少夫人,说是想道歉。”侍卫头领淡淡回道。
“哦。”梅慧讥讽一笑,硬生生压下“呸”一声的冲动。
希尔滟一行人回到玫瑰园时,却见万俟宁坐在园中的石桌旁,在慢条斯理地用早餐。
“相公,你回来了?”希尔滟欣喜地上前,“昨晚你去哪儿了?有什么事吗?”
“有些生意上的事要和爹商量一下。”万俟宁回头对她淡淡一笑,然后回头继续用早餐。
“哦。”
“公主用过早餐了吗?”
“用过了。”希尔滟坐到万俟宁面前。
“哦。”万俟宁淡淡“哦”了一声。
紧接着就是沉默,只有轻微的咀嚼声和餐具撞击声传来。
“相公,今日有事吗?”希尔滟打破沉默,含笑问道。
“嗯。”万俟宁放下勺子,拿过一旁的绢布擦了擦嘴,回道,“因为失忆,很多生意上的事都忘记了,需要熟悉一下。”
“哦。这样啊。”希尔滟的脸上现出淡淡的失望之色。
“公主有什么事吗?”万俟宁含笑望向希尔滟。
她是你最爱的女人,你与她一见钟情,你们彼此相爱……脑中有个声音这样告诉他。万俟宁极力想压下这个声音,不受它影响。
熟悉的头痛又一次袭来,万俟宁不动神色,依然含笑望着希尔滟。
“想让相公陪我出去逛逛。现在,正是荷花盛开的时候,听说西宁胡的荷花很美呢。”
“哦。这样啊。”万俟宁皱眉思索了半天,“抱歉,公主。我让我的好兄弟九王爷陪你去吧。”万俟宁歉意地对希尔滟微笑。
“没关系,等相公有空的时候再带我去吧。”希尔滟笑得柔顺。
“这样啊。好吧。那我先去忙了。”万俟宁起身正要离去,却想起什么似地停住了动作,“有什么需要去找刘叔就好。”交代完,万俟宁举步离开。就像他娘说得,这戏还得好好演下去。
“好。”希尔滟对着万俟宁的背影应道。
万俟宁的身影消失很久后,希尔滟依然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发呆。
万俟宁对她的态度让他迷惑,始终是若即若离的,似温柔,又似冷淡。是因为他的天性,还是施给他的法术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