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好。”苏轻点了点头后,“青川,你和她俩一起去,把那个叫兰什么的丫头带到刑房,抽五十鞭子。”苏轻扬声对门外守着的青川吩咐道。
“是,少夫人。”青川见万俟宁也不出声反对,于是带着一头雾水领命而去。
五……五十鞭?!苏老爷暗自吞了吞口水,对一个小丫头,那种处罚未免也太狠了吧?不会出人命吗?怎么万俟公子都不说一句话?难道他家三女儿平时都是这么干的?!
“爹,不好意思,您继续说。”
“啊?!哦,”苏老爷抬起袖子又擦了擦汗,“灵儿,如果让你大姐和二姐来万俟府……呃,帮忙的话,你和贤婿……一定会……省很多心的。”
“那怎么可以?”苏轻睁大双眼惊叫道,“我怎么能让大姐和二姐来万俟家做奴仆?!”苏轻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奴……奴仆?!”苏老爷差点儿被自个儿的口水呛死。他什么时候说让他家女儿进府当奴仆了?“灵儿,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
“就是管事也太委屈两位姐姐了。”苏轻激动地打断苏老爷的话。
万俟宁和刘管家听到这里,终于有点想笑了。他家娘子(少夫人)真是让人佩服啊佩服,这么会……装傻。万俟宁端起茶杯饮茶,以掩饰悄悄翘起的嘴角。
噗!守在门外的蓝烟笑了出来。他们家少夫人,是哪个瞎了眼的说是痴儿来着?明明是聪明的要死嘛。真正是扮猪吃老虎的主儿嘛。
“管……管事?!”苏老爷口吃道。
“不是管事?那是什么?”苏轻眨着无辜的眼,好奇问道。
“灵儿,在你出嫁前,爹和你提过的,就是……”
“少夫人,奴才有事禀报。”青川匆匆进来,打断苏老爷的话。
“说吧。”苏轻呷了一口茶,淡淡道。
“那个叫兰喜的丫头,抽了二十八鞭后,晕过去了。再抽的话,可能会出人命呢。还要……继续抽吗?”说到后来,青川的声音越来越低,有点怯怯的。
“我是万俟家的少夫人,说话要算话,说抽五十鞭,就抽五十鞭。继!续!抽!”苏轻冷冷道。
“是,少夫人。”青川领命而去。
“爹,对不起。你刚才说什么来着?爹,你说得对,管这一大家子人不容易啊,多亏学习了大姐、二姐管教奴仆的办法,才把这一大家子管得像个样。”苏轻煞有介事地摇头叹息道,“爹,你继续说,我出嫁前您吩咐我什么来着?”
“哦。爹是说,你出嫁前,爹吩咐你……呃,要好好服侍你家相公,做一个……好的……当家主母。”苏老爷坐立难安,笑着改口道。她大姐、二姐貌似没这么恨吧?把一个小丫头往死里打。
“哦。这样啊。我有听爹的话啊。有尽心尽力地管理万俟家。是吧,相公?”苏轻转向万俟宁,问道。
“呃,咳咳……”正在一边喝茶一边看苏轻耍什么花样的万俟宁,没想到苏轻会把他也扯进来,不由呛了一口茶,“是……是啊。”万俟宁正色道。
“看吧,爹。这下你放心了吧?”苏轻笑眯眯地望着苏老爷道。
“哦,呵呵,放心,放心。”苏老爷讪讪笑道。
诡异的情况。痴儿不像痴儿,万俟公子不像万俟公子。苏老爷心中惊疑不定。难道她家的痴女儿被人掉包了?!他知道江湖上是有一种易容术可以把一个人扮成另一个人的。
“女儿啊,你果然好福气,在你小时候,有个神妇看见你胳膊上有颗红痣,就说你会是富贵之人,现在看来,果然没错。”苏老爷笑着继续道。
“爹,你记错了,我胳膊上没有红痣。”苏轻皱了皱眉道。
“她爹”唱的这又是哪一出戏?联络感情?她怎么没听李妈妈说过这么回事?!李妈妈把她小时候一天吃几顿饭都说了,没理由会忽略这么重要的事啊。
“哦,是。是。那就是我记错了,应该是看了你的长相之后说的。”苏老爷讪笑着道。
奇怪,貌似没有被掉包啊。连自个儿胳膊上有没有红痣都记得清清楚楚。苏老爷暗道。
“呵呵,贤婿一定很忙,我这就不打扰了。先回房了。”苏老爷对苏轻怀有满腹疑问得不到解决,只得先打道回府,整理一下思绪,再寻解决办法。
“哦,那岳父大人慢走,小婿就不送了。”万俟宁起身道,“刘管家,麻烦你送岳父大人回房。”
“是,少爷。”刘管家恭敬应道。
“爹,慢走。”苏轻也站起身。
“呵呵,你们忙,你们忙。不用送。”苏老爷山笑着离开。
待苏老爷离开后,苏轻和万俟宁也步出大厅。
“少夫人,高!实在是高!”蓝烟对苏轻笑嘻嘻地翘起了大拇指。
“蓝烟,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呢?”苏轻眨着无辜的眼望着蓝烟。
“呵呵,少夫人,别装了。我都想明白了。”蓝烟笑嘻嘻道。
“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轻死不承认,“相公,我们回房吧。晚餐就在梅园用好了。”
“好。”万俟宁应道。他也正有此意,回去正好可以单独审问一下越来越古灵精怪的他家娘子。
梅园,万俟宁和苏轻正在用餐。
婉儿和四个小丫头在一旁侍立,其中,哈莉的脸依然红肿着。
“灵儿,哈莉真的自个儿掌嘴了?”万俟宁开始“审问”某灵。
“呵呵。当然没有,我是那么残暴的人吗?”苏轻知道瞒不过她家聪明的相公,于是决定说实话,“哈莉的脸上贴着的是我做的人皮面具。”苏轻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
即使整个梅园现在就他们几个人,苏轻觉得还是小心一点好,以防隔墙有耳。万一被什么人听了去,她苦心在“她爹”心目中营造的“残暴又善妒”的形象就全毁了。
“呵呵。你大声说没关系。青川和蓝烟带人在外面守着呢,这里不会有外人随便闯进来的。”万俟宁眸中含笑,望着苏轻道。
“哦。”苏轻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是她老土了。
“你会做面具?”万俟宁兴致盎然地望着苏轻,“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学的?”
“在炎国的时候学的。”苏轻乖乖把拜阿依坦先生为师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万俟宁。当然,由于时间关系,她当时讲的那些故事的具体内容只能略过。
万俟宁静静听着,眼中闪着晶亮的光。
“我很好奇,你给阿依坦先生讲的那些故事。”万俟宁眼里充满好奇,对苏轻低声道。
自从找到苏轻后,二人忙着互诉相思,讲述分别以后二人各自的生活。虽然万俟宁一直好奇他家娘子到底是以怎样奇异的故事在炎国做到声名鹊起的,但一直认为时间很多,也没急着问。但现在,他越来越好奇了。
“哦。相公想听,今晚我就讲给相公听。”苏轻笑着挠挠头道。但是千万不要问我从哪听来这些故事的啊,苏轻在心中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