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湛叹息一声:“明日我也要出发了,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会有再见的时候。”谢鹤江道。
“好。”齐湛忽然站了起来,看向谢鹤江和杜俨之,“来这里也有些时日了,也没有机会再和你们同奏一曲,今夜可有兴致?”
李玉娇闻言,惊诧看向谢鹤江:“谢大哥你还会吹奏乐器?”
谢鹤江挑眉:“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李玉娇说着,目光中已是充满了期待。
却遭杜俨之当头泼下一盆冷水:“可是我们身上都没带乐器。”
“我带了啊。”齐湛说着,朝前方招了招手。
不多时,他的随从便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手里正捧着一个长木匣子。
齐湛将木匣子打开,里面赫然陈列着一笛、一箫和一埙。
齐湛自己取了箫,剩下的让随从捧到了谢鹤江和杜俨之跟前。
李玉娇好奇谢鹤江会拿哪一个,结果谢鹤江拿了那个埙,笛则被杜俨之取走了。
齐湛见乐器都已经在各自手中了,便道:“那就开始吧。”
李玉娇便托着下巴坐在火堆前,准备聆听一下漠西难得才能听到的乐曲。
不过谢鹤江和杜俨之都是常年混在军营中的粗汉子,她对他们的奏乐并未抱有太的希望。
然而当丝竹声响起的那一刻,她整个人便楞在了原地。
就连正在追萤火虫的小团子闻声也回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