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见李玉娇的手被绑的紧紧的,也就放了心。
她把李玉娇的那口小箱子放在了床尾的空地上,又啪啪拍了两声,道:
“娘子,你的嫁妆我给你放这里啊。你就在这里好生等着吧,我也要出去喝口喜酒。”
李玉娇没说话,却在听到门吱呀被关上的时候,站起了身。
她走到门口,听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这才松了一口气。
来回猛低了几下头,这才把头上的红盖头给弄了下去。
眼前这才一亮,入目的便是一间半新不旧的新房。
她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摆的一对正在燃烧的喜烛,唇边这才露出个劫后余生般的笑容来。
忍着被烛火灼伤的疼痛,硬是把绑着她手的绳子给烧断了。
等双手自由以后,她这才把窗户开了一小条缝,打量起外头的格局来。
这间房外头是院子,因为拐了个弯儿,倒是看不见前头的景象,只是听得一片熙熙攘攘的声音,应该是这家的主人在吃喜酒。
但是过了没一会儿,那片吵闹却和谐的声音忽然变了,变成了尖叫声和呼救声。
李玉娇一头雾水,一摸靴子,发现匕首不见了,这便掀了桌布,忙把箱子里的麻沸散都拣出来堆进去,结成了一个包袱,打算从这家的后门逃走。
再不济爬墙逃跑也行。
但还没等她走到门口,那两扇大门就被人从外面撞开了。
先伸进来的还是一只血淋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