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之间关系突然改变,恐怕老夫人会警醒过来。
对他们二房过于关注,不是什么好事儿。
阿岱急忙答应。
“你说得对,其实我也是这个意思,现在这情况不容乐观。
我从那个几个小厮的嘴里旁敲侧击,才发觉二房的处境一点儿都不妙。
咱那个老爹虽然是管着府的不少生意,可是居然穷得叮当响。
连侯府的奴才都不如,听说月例还时不时被扣掉。
更重要的是,我身边这几个小四摆明了不光是挑拨离间,还顺带着带着我吃喝玩乐。本来这个四少爷应该是一个读书人,却没成想现在被带得完全就不思进取。
就这样不思进取,还想当个纨绔。”
阿岱也很无奈。
上一个世界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他已经算是学有所成,起码看人心这一块儿绝对不是六七岁孩子的目光。
这些小动作一眼就能被人看穿。
这些小事显然是老夫人安排的,要不然就是侯府的大夫人安排的。
目的自然是不能让二房有出息的子弟。
“行,大哥,你就继续当你的纨绔,不过把手边的钱归拢归拢,我瞅着二房的日子不好过。
说不准还得麻烦大哥得去挣银子,到哪儿咱也不能受制。”
糯米觉得他们可不能再过穷日子,上辈子的穷日子已经过够了。
而且后来大哥的生意真的是可以做到日,让他们生活品质绝对有保障。
过惯了好日子,谁想过苦日子,就今天在自己娘那个正房夫人的房里吃饭,居然还被人制约成这个样子。
可想而知他们一家子在这侯府生活该多受制。
而他这个五少爷到了外院自然更没人管,完全就成了个小可怜。
光看自己房里的摆设就能知道房屋陈旧又偏僻,他和自己大哥的这个院子离得这么近。
恐怕也是有侯府的人故意安排的。
不然不可能把两个仇人非要安排在一块儿,天天见面能不吵架打架才怪。
人家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们俩可是仇人,再抬头不见低头见。
能有什么好结果?
两个人商量了大半夜,阿岱总算是回到了自己房里。
回去之后他又睡不着,把房子里的东西归拢归拢,才明白真叫穷。
他这个纨绔一向是靠到父亲和继母那里讹钱才能过日子,他的那个月例银子一个月也只有二两。
本来正常地读书在族学里读书花不了什么钱。
这二两银子也足够应付开销,可惜他现在早被小厮带成了一个纨绔。
说什么秀才们之间就应该以文会友。
出门应酬,风花雪月,喝点儿酒,再叫几个陪着喝酒的花姑娘,想也知道那点儿银子够干什么。
讹不来钱自然就把自己房里母亲曾经留下的东西都典当。
而这些小厮从中可没少拿双份儿的好处。
一个古董花瓶居然只点当了五两银子。
就以阿岱这么多年做生意的眼光来看,这一个花瓶至少买回来需要300两银子。
五两银子典当出去简直是败家。
小厮说不准兜里揣了银子,还暗笑自己是蠢货。